東京。
桑田町。
一處標準的公寓住宅樓下。
因為附近靠近某些帶有顏色的區域,以及很多地下活動都在附近,所以周圍的街道的牆壁上,都是些五顏六色,或是動物或是骷髏的塗鴉。
街道上。
不時的走過衣著暴露,塗脂抹粉的成熟女性。還有的則是穿著統一服裝,手臂上刻有紋身的精壯男子。
而這時。
一個灰白色頭發,穿著白色外套的少年,雙手插兜,麵無表情的走過來。
看到他。
那些黑色社團打扮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隻有幾個圍住了路過少年,吵鬨著讓對方交出保護費的家夥,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靠近。
“喂!”
灰白色頭發少年走過去,滿臉不爽的道:“誰讓你們這些蠢貨,到我的地盤乾這種事的?”
唰!
聞言。
那幾個圍住路人的不良少年臉色猛地一變。
“對,對不起亞久津,我,我們不知道.”
幾人結結巴巴的說著,同時不斷的彎腰鞠躬道歉:“求求你饒,饒了我們吧。”
他們明明人多勢眾,但此時卻被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好像篩糠一樣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滾吧。”
灰白色頭發少年,即是亞久津仁冷冷的說道。
“好,好的。”
幾人差點沒高興得哭出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謝,謝謝.”
這時。
那被圍住的三個初中生打扮的少年,當即連忙向亞久津道謝。
剛才他們都被嚇壞了,被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圍住。都準備要掏錢,保護自己的安全了。
還好。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救了他們。
“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然而,出乎三人預料的是,這個灰白色頭發的少年,卻是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拿過來!”
“拿,拿什麼?”
三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呼!
就在這時。
對方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猛地抓住中間那個初中生的領口。在其餘兩人驚恐的目光下,竟就這麼把他給提了起來。
“不要搞錯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伱們幾個從這裡過,難道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嗎?”
說話時。
亞久津目光冰冷的看向其餘兩人。
“咕嘟。”
被他那駭人的目光盯上,兩人本能的咽了口唾沫。隨後,彼此的對視一眼,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掏出了今天剩下的零花錢。
“滾吧。”
錢拿到手,亞久津將另外一人扔了下來,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記住,以後不要再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知,知道了。”
三人愣愣的點了點頭。
隨後。
慌慌張張的跑開。
而亞久津,則是觀察沒有其他人跟上他們後,方才是準備離開。
“嗚,嗚嗚.”
可就在他準備上樓回家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哭泣聲。
“臭老太婆。”
聽到這個聲音,亞久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滿臉不爽的扭頭過去:“你彆總是給我搞這些,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
“阿,阿仁。”
卻見一個棕褐色短發,穿著吊帶,身材苗條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道:“我我的包包被人搶了。”
“嗯?!!”
見此狀況,亞久津眼睛瞬間充血,額頭的青筋猛地跳動起來:“你是在哪被搶的?”
“在,在”
女人似乎反應有點遲鈍,她想了好半天,方才像是想到什麼:“就在百貨商店旁邊的公園,對了,那裡好像還有人在打網球。”
網球?
聞言。
亞久津眼中精芒一閃。
“在這等著,我去把你的包包拿回來。”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亞久津便朝著公園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嘿嘿。”
“這家夥還想跑,結果被石川先生的網球打中了,這下跑不了了吧?”
“老實點!”
“快把你搶的東西交出來。”
公園附近。
百十來號的少年,圍在了一個戴著圓錐帽,賊眉鼠眼的男人周圍。
玉林中學的泉冷聲道:“不想挨揍的話,最好按我們說的做。”
“給給,都給你們。”
剛剛搶了路人的滑板男,哭喪著把搶來的東西交了出去。
有手機、女式挎包和好幾個錢包。
“這麼多錢?”
布川打開錢包,看到裡麵一遝厚厚的萬元鈔票後,臉色一變。
“東西收好。”
石川淡淡的看了眼神色不太自然的眾人一眼,沉聲道:“報警,看好這家夥,等失主來認領自己的東西。”
“知道了。”
眾人齊聲點頭。
石川的一個眼神,立刻讓其中不少差點被金錢迷住眼睛的人醒悟過來。
反倒是那搶劫東西的男人,看到這情況,卻完全懵了。
這什麼情況?
不良少年的團體,竟然懂得奉公守法?這也太離譜了吧?
“站住!”
不過,就在眾人押著滑板男,準備回到街頭網球場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嗯?”
眾人抬頭看去,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外套,麵色冷漠的少年,滿臉殺氣的朝他們走過來。
“這個人是.”
感覺到來人有些眼熟,一些街頭網球的成員皺起眉頭。
其中一人高聲道:“想起來了,他是山吹中學的亞久津仁!”
唰!
聞言。
在場的大部分人臉色頓時一變。
亞久津仁!
這附近出了名的不良少年,據說他從小練習空手道,打起架來非常凶狠。就連附近許多黑道社團,對他都十分的忌憚。
可是。
他們沒記錯的話,平時這家夥,隻是在自己的地盤活動。今天,怎麼會跑到街頭網球場的這個公園來?
“那,那個.亞久津桑。”
看到是亞久津,泉和布川不想自己這些人沾上麻煩,連忙開口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把你們手裡的東西給我放下。”
亞久津眼神冰冷的說道。
此時的他,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儘管自己平時很不喜歡剛才那個女人,但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對方更重要!
想到剛才,優紀哭泣的樣子,亞久津就恨不得把那個搶了她包包的人腦袋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