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可能。”雲珩沒等她說完,便已將話打斷,“她這輩子隻能有本王這一個夫君,沒有第二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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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鬆和雪茶安靜地跟在她身後,走到花園深處,她眉頭微鎖:“我娘今天問我是不是非雲珩不嫁,你們說,她是不是要反對我跟你家王爺在一起?”
“啊?”雪鬆大吃一驚,“不會吧?為什麼要反對?我家王爺身份尊貴,長得又好看,對姑娘一心一意,夫人沒有理由反對才對呀。”
贏傾轉頭看著她,沉默片刻:“我就隻是這麼一猜,到底是不是反對,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姑娘多慮了吧。”雪鬆皺眉,“夫人氣質高雅,通情達理,怎麼可能會反對姑娘跟我家王爺在一起?”
“氣質高雅?”贏傾笑了笑,“難得你有眼光,外麵那些貴婦人們都說我娘出身商戶,俗不可耐呢。”
“她們那是嫉妒。”雪鬆看著贏傾這張精致的容顏,“姑娘長得跟夫人五六分相似,完美地繼承了夫人的容貌,夫人若要再年輕個十來歲,妥妥的大乾第一美人。”
贏傾挑眉:“雪鬆。”
“嗯?”
“你真是個可愛的姑娘,一點都不像暗衛。”
雪鬆嬌顏一紅,“人家可是跟雪茶一樣從暗衛營裡拚殺出來的,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打不過我。”
“是嗎?”贏傾笑道,“暗衛是不是很辛苦?”
雪鬆點頭:“特彆辛苦。”
“難得你還能保持這般心態。”
“我天生好心態。”雪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我和雪茶跟其他暗衛不一樣。”
贏傾好奇:“怎麼不一樣?”
“我們打小就被送進暗衛營訓練,雖然辛苦了些,但跟其他暗衛的訓練方式有些不同。”雪鬆神色微凝,“暗衛營裡其他暗衛都是生死廝殺,那麼多人一起訓練,隻有最強的才能活到最後。我跟雪茶不需要跟那些人一起比,有專門的教習師父教我們武功,教習師父很嚴厲,我跟雪茶打小吃了不少苦頭呢。”
贏傾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這麼說的話,是雲珩命人好好培養你們?”
“可能是吧。”雪鬆聳肩,“訓練了十年,每年都需要跟其他暗衛進行比武測試,直到教習師父確定我們可以憑借自己的武功從那麼多人中拚殺出來,才允許我們出營。”
贏傾沉默,兩個女孩子最好的童年和少女青春全部留在了冰冷的訓練營裡,其間所遭受的罪,豈止是辛苦可言?
“沒想到我們剛出來就成了姑娘的貼身暗衛兼侍女,倒是物儘其用了。”雪鬆說著,猜測,“我覺得王爺當初挑選我們做暗衛,就是為了替將來的王妃準備的。”
贏傾失笑:“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姑娘。”淡漠的雪茶開口,“贏夫人和王爺談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談完了?”贏傾轉頭,訝異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花園離雲珩的書房有一段距離呢。
雪茶沒說話。
雪鬆道:“因為燕書跟她打了招呼。”
贏傾轉頭,壓根沒看到燕書的影子,不過燕書也是個高手,他跟雪茶應該有著特殊的聯係方式。
贏傾轉身往回走,心裡開始不斷地思索,她娘究竟跟雲珩說了什麼?
無痕公子又是什麼人?
她娘手裡握著那麼大筆產業,身世來曆定然不同尋常,難不成是來自大乾某個顯赫門庭世家,因為當初家中長輩反對她跟贏術賢在一起,所以斷絕了關係?
一路胡思亂想回到主院,遠遠看到一身黑色織金長袍的雲珩站在樹下,容顏俊美,身段頎長,渾身流露出尊貴高華的氣息。
無痕和她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雲珩。”贏傾左右看了看,“我娘呢?”
雲珩看著她,語氣淡淡:“回去了。”
贏傾抬眸看他:“怎麼沒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
雲珩抿唇沉默片刻,忽然把她打橫抱起,徑自往昭宸殿方向走去:“我有話跟你說。”
贏傾被他抱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什,什麼事?”
贏傾想到昨天中了藥的大好機會雲珩都沒對她下手,不至於今天被她娘幾句話說得就霸王硬上弓才對。
到了寢殿,雲珩冷聲命令所有人都退下,一路抱著贏傾走進內殿,直接把她放在大床上,頎長身體跟著覆了上去,低頭覆著她的唇瓣。
贏傾心頭卻一片安然,並沒有因他的動作而生出絲毫不安,反而抬手環住他的後頸,主動回應著他,像是在安撫著他的情緒。
“王爺似乎有點不太高興?”贏傾輕撫著雲珩眉頭,眉目流轉皆是柔情,“怎麼了?”
雲珩目光鎖著她的容顏,須臾,低下頭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脖子,聲音透著幾分霸道:“你是我一個人的。”
贏傾微愣,顧不得脖子被他咬得發疼:“我是王爺一個人的,永遠都是,雲珩,你怎麼了?”
雲珩眼底色澤變換,安靜埋在她脖頸處,須臾,抬眸看她:“你喜歡當公主還是當皇後?”
贏傾用最短的時間去思索了這個問題裡的關鍵點,然後溫柔地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對著他的唇瓣親了一口:“我喜歡當你的妻子。”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雲珩渾身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了下來。
他嗓音低沉:“隻能是我的。”
“嗯。”贏傾同意,“隻是你一個人的,彆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雲珩眸光染了些溫度,語氣淡淡:“你知道東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