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宮門外,上了馬車,贏傾眉頭微皺:“雲珩,公主遠來是客,我們要儘好地主之宜。”
雲珩低頭看她:“我不是讓雪茶好好招待她了?”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贏傾更想笑,同時還有些無語:“你是故意的吧?雪茶那冷冰冰的性子,讓她去招待公主,跟放一盆冰塊在公主身邊有什麼區彆?”
雲珩沒說話,而是把她圈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不用理她。”
贏傾挑眉:“這麼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你怎麼忍心?”
雲珩道:“她沒你好看。”
贏傾無語片刻,問道:“傾城公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雲珩道:“你對她感興趣?”
“有些好奇。”
雲珩抿唇:“好奇心這麼重?”
贏傾抬頭看了他一眼:“傾城公主是個女子,你不會連她的醋都要吃吧?”
雲珩沒說話,表情繃得緊緊的,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贏傾眨眼,他這是在鬨脾氣?
“真吃醋了?”贏傾挑眉,抬手揉了揉他的臉,“我還沒擔心她跟你有點什麼呢,王爺倒是懂得先下手為強。”
雲珩淡道:“你也會吃醋?”
“當然。”贏傾親了親他,“如果王爺跟她之間真的有點什麼,或者這位公主殿下對王爺打著什麼主意,那我肯定不能讓她去攝政王府借住,說不定住著住著就不走了,到時候王府裡又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主子,我可是得不償失。”
“不會。”雲珩道,“除了你,攝政王府不會有彆的女主子。”
“這可不一定,男人情竇初開時都是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一旦以後變了心就說感情淡了,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贏傾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似的,語氣淡淡,“況且這位傾城公主不但容貌美麗,氣質也佳,一般男子很少能抗拒她的魅力。”
雲珩看著她,不發一語。
“怎麼了?”
“我不會變心。”他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對我下藥。”
贏傾表情微變:“下什麼藥?”
雲珩道:“如果以後我負了你,就讓我七竅流血而——”
“不許胡說!”贏傾皺眉,捂住他的嘴,“我們還要白頭偕老,你休想丟下我一個人。”
雲珩看見她眼底的不安,自責,伸手握著她的手,親著她掌心,嗓音溫不自覺地溫軟了幾分:“樓姝意擅長攝魂術,我以為這種本事隻對男人起作用,沒想到最先被勾了魂的人是你。”
贏傾頓默,一時竟無言以對。
“其實……”她擰眉,“我就是覺得她性情比較特彆,敢愛敢恨,隨心所欲,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雲珩道:“在很多人眼中,她這樣的行為會被視為離經叛道,世人大多無法容忍如此任性放肆的女子存在。”
“世俗對女子的要求總是分外嚴苛,因為如果女子都如她這般,男人的尊嚴和地位會受到很大的威脅。”贏傾道,“然而我卻是佩服她的。”
雲珩凝視著她的眉眼,“不用佩服她,你比她好得多。”
曾經的她,豈是一個樓姝意可比的?
贏傾聞言隻是一笑,把這句話當成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讚美,畢竟在自己喜歡的人眼中,對方渾身都是優點。
回到王府,雲珩直接把贏傾從馬車裡抱了下來,轉身走進王府大門,一路直達昭宸殿。
雲珩和贏傾回到寢殿沐浴更衣,一番激烈的**之後,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享受旖旎的氣氛。
贏傾勾著容毓的發絲:“剛才在禦花園我們聊了一些事情,樓姝意說她來大乾是為了尋找一個懦夫,雖然她的語氣裡頗多怨懟,但是我猜,她要找到這個人也許是她的心上人。”
雲珩聞言,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贏傾不解,“我說的不對?”
“不是。”雲珩道,“她還有沒有說彆的?”
贏傾想了想:“她說淮國皇族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她的仇人。”
雲珩沒說話。
“王爺是不是知道她的故事?”
“原本並不知道。”雲珩道,“後來了解了一些。”
“後來是指什麼時候?”
“得知她被送來大乾和親之後,聽雁過說的。”
“雁公子?”贏傾挑眉,“他情報很廣?”
“還行。”
“雁公子是哪裡人?”
雲珩微默:“淮國。”
贏傾訝異:“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