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過分執著於仇恨,他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牧梓樂的話,令程緒心頭一震。
忽然,程緒想到了一個人,“師父,我或許有個法子。”
“彆吞吞吐吐的,快說!”聽到程緒有辦法,牧老頭的眼睛一亮。
“哀莫大於心死。師弟心中若是隻有恨,我們當然無可奈何。可他現在,心裡卻多了一個人。”
“你是說…”牧梓樂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就是錦娥。”程緒壓低聲音道,“我們先跟他說錦娥已經找到了,等他去了毒,就可以出發接人了。”
“嗬,好小子!這個法子不錯!”牧老頭笑道,“拿他心裡麵牽掛的人引著他,說不定能幫助他熬下來。”
“不過…”程緒忽然又緊張道。
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牧老頭便知,這小子定是有事情求他,“有什麼事直說,彆裝模作樣的。”
程緒自知已被師父看穿,遂也不再扭扭捏捏,“錦娥我目前還沒找到,而且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師弟恢複之後,發現我騙他,師父您可要幫我攔住他啊…”
“就這事兒?”牧老頭撇嘴,不屑道,“我還道是什麼大事呢。沒問題沒問題,這回老頭子我護著你。”
“多謝師父!我這就去幫您準備東西!”程緒得了自家師父的保證,立馬放寬了心,去準備一應藥材了。
晚間,謝子敘方轉醒,便看見床邊坐了個老頭子在替自己把脈。
“師父?”他蹙眉問道,“您怎麼來了?”
“哼,我怎麼來了?我不來能行嗎!”牧老頭胡子一吹,沒好氣道,“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下山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謝子敘抿了抿薄唇,道,“不過是先前遭暗算受了點兒小傷傷,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嘿,你這小子!”老頭子不悅道,“你師父我是大夫,你有事沒事我會看不出來?”
藥引,讓程緒去找就行了。
見他不說話,牧老頭又開始叨叨,“我原來交代你時刻都要平心靜氣你做到沒有?我讓你不要過度操勞你做到沒有?還有,我讓你…”
程緒剛一踏進房門,就聽見老子在念叨師弟。
“師父。”程緒站在牧老頭身後咳嗽一聲,提示自己的存在,“藥材都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
然,牧梓樂還沒吱聲,謝子敘就先問道,“什麼藥材準備好了?你們要做什麼?”
“師父說你體內的寒毒有隨時爆發的危險,必須要馬上去毒。所以…”
“馬上去毒?”謝子敘鳳目眯起,道,“去毒要多久?”
牧老頭掐掐手指,沉吟半晌後,才道,“去毒啊,我估摸著得一個多月吧?”
“一個多月?!”謝子敘冷哼,“不去。”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牧老頭當即就怒了,“你說不去就不去?!性命攸關的事,豈容你兒戲!”
見老頭子怒了,程緒也趕緊幫忙勸道,“小錦娥已經有消息了,你就好好在這兒療傷,彆讓她擔心。”
“找到了?”謝子敘眉頭一蹙,道,“程緒你莫不是騙我的吧。”
程緒心頭一緊,難道他看出來了?
但他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遂隻能硬著頭皮道,“我騙你做什麼,你不信問師父。”
見小徒弟把目光移向自己,牧老頭也趕忙道,“可不是找到了嗎,程緒他沒騙你。”
怕他不信,老頭子又補充道,“老頭子我一直想抱徒孫,難不成還能拿你媳婦的事兒忽悠你?”
沉思片刻後,謝子敘仍舊搖頭道,“還是不行。”
這下,程緒是真愣住了,“為什麼不行?媳婦都幫你找到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這次出來得夠久了,南巡也差不多結束了。再不回宜城,那邊的人該懷疑了。”
“你是皇上,誰敢懷疑你?”程緒撇嘴,不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呢。”
怕師弟不放心,他又道,“你要是怕你現在那個替身頂不住,我把驚蟄借給你。他的易容術,糊弄糊弄你那些個妃嬪大臣的,還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謝子敘還欲再說,卻被牧梓樂一聲怒喝打斷。
“行了!就按程緒說的做,把驚蟄叫過去頂著。”牧老頭不悅道,“成天擔心這個憂心那個,連治病都耽擱了,真不知道你做這皇帝乾嘛。”
為了防止他拒絕,老頭子又威脅道,“你要是不好好呆在這兒給我把毒去了,老夫就不認你那個媳婦!反正徒孫程緒也可以生,不一定非要指著你。”
謝子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