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我們。”謝子敘眯目,“我是想說,城門都關了,應銘豪的人,又是怎麼出去的。他似乎,沒有這個權利吧?”
“要說讓自己的人出去,於應家來說,也不算件大事。”安德蹙眉道,“但是這麼囂張,還真有些讓奴才吃驚。”
黎錦娥忽然出聲猜測道,“難道說是他們有什麼急事,特彆重要。所以,才無視法規,快馬加鞭地連夜出城?”
“夫人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謝子敘笑著挑眉,“應家不比梅家,他們家還沒達到敢在瑤京隨意囂張的程度,這麼著急地往外跑,肯定是因為外麵出了什麼事,要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會不會是應銘豪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安德猜測道。
“不會。”謝子敘否定道,“敢這麼囂張,一定有應忠功的意思在裡麵。派人去查一下這件事,查查他們這麼慌張,是做什麼去了。”
“諾。”
黎錦娥奇道,“你就這麼肯定有,此事與應忠功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係,他們有急事是真的,那我們調查一下,也沒錯。”謝子敘道,“應家不乾淨,多抓一個他們的把柄,我就多一分對付他們的打算不是?”
“也是。”黎錦娥點頭,“說不定,他們這回就是出去乾壞事了。能抓住,也是件好事。”
順利出城之後,又在安德的安排下,乘坐馬車回了宮。
皇城,落霞閣。
黎錦娥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藍添香拉到了自己房中。
回宮的路上,因為那個小插曲,謝子敘又與她說起了準備處理應忠功這幫仗著官職縱容手下人胡作非為的大臣。
“錦娥,你急急忙忙叫我來你的臥房,有什麼事嗎?”藍添香疑惑道。
“添香姐…”黎錦娥抿了抿唇,蹙著眉頭思量了半天,才下定決心道,“有件事,我要與你商量。”
看她一臉糾結又嚴肅的表情,藍添香有些擔心,“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似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她又立馬追問道,“是因為皇上答應與難過聯姻的事情嗎?”
扶鳳不比普通的女子,她是鄰國的公主,她的到來,象征著兩國的和平。
看著扶鳳公主進宮,她心裡多少會有些難過吧?
“啊?”藍添香的話,讓黎錦娥怔了怔。
片刻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添香姐大概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在為她擔心呢。
“不是。”反應過來之後,黎錦娥趕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在為聯姻的事情傷心,我是想與你說說你的事。”
“我的事?”這回換藍添香愣住了,“我能有什麼事?”
“嗯。”黎錦娥鄭重點頭,“我想與你談談你的曾經。”
為怕她不明白,她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入宮前,在赤霄縣那會兒的事情。”
“曾經在赤霄縣…”聽到赤霄縣三個字,藍添香的麵色立馬變得蒼白了起來,她喃喃自語的聲音中,帶著憂傷。
“對。”黎錦娥放緩了聲音,道,“添香姐,我看得出來,你認識那個叫杭文甲的縣令。或者說,你與他之間,有不小的仇?”
黎錦娥的話,讓藍添香沉默了。
許久,她才啟唇,道,“有仇,有足夠我記恨一輩子的仇…”
“以前…”黎錦娥蹙著眉,滿腹的疑問,最終還是化為了一句,“發生過什麼?”
她想過很多種問法,也想過很多種可能,但藍添香那句“足夠我記恨一輩子的仇”還是讓她感到震撼。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才會讓一向善解人意的同學姐說出這樣的話?
“錦娥,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藍添香沒有先說自己的事,而是對黎錦娥突如其來的問題,提出了她的疑惑。
抿了抿唇,黎錦娥才道,“添香姐,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直接來問你的。我沒有彆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黎錦娥看得出來,她雖然在宮中過著閒適普通的生活,但其眉宇間,總有一股憂愁縈繞。
“沒事,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藍添香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你,以及阿瀟他們,都很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