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娘是說你的部下假扮土匪追殺我的事情,確實,是我不識抬舉,堂堂鎮北關元帥之女,肯出手教訓我,我不該逃。”夏夢煙不想和渣男渣女糾纏,你想演白蓮花,我就是那拔蓮人。
霍瑛姿聞言,惶恐不安站起身,目光看向上位的長公主:“殿下,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曉,是我禦下不嚴,讓妹妹受辱,父親已經責罰過我,那些人也已經軍法處置。
今日當著長公主的麵,我向妹妹道歉,對不起,還望妹妹,不要因為這件事與平安侯有嫌隙。”
夏夢煙像看戲一樣,看著對方表演,如此拙略的演技,連後院的寵妾都不如:“霍姑娘到現在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倒想問問,你的部下強奸的是附近的百姓,而非我。我如何受辱?
當著長公主的麵,你可要說清楚。”
“我?”霍瑛姿臉色漲紅,眼睛裡蓄滿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以為妹妹受辱才會和平安侯鬨。都是我的錯,還請妹妹原諒我。”
鎮北關發生百姓暴動的事情瞞不住,與其從彆人口中說出來,不如自己主動承認,還可以推卸責任。
夏夢煙不語,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霍瑛姿以為二人見麵,對方會鬨,會向長公主訴苦,可她隻是鄙夷的看著自己。
不應該是這樣。
長公主看著夏夢煙四兩撥千斤,心裡對霍瑛姿的幾分好感也消失。
京城不缺菟絲花的姑娘,霍瑛姿是武將之後,本應該英姿颯爽,現在卻學後宅那些妾室的手段,不倫不類。
“都是誤會,既然霍姑娘已經道歉,你也應該放下。夫妻還是原配好,你總要替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放眼京城,敢懷孕和離之人,夏夢煙獨一份。
她非但沒有躲在府中哭哭啼啼,還日日笑顏如花逛街,不知讓多少人嫉妒。
夏夢煙起身朝長公主行禮:“小女就是替肚子裡的孩子著想,才會和平安侯和離。一個與青梅竹馬合謀暗中追殺正妻的男人,即便日後改好,小女也如鯁在喉,信任一旦崩塌即便修複也是痕跡斑斑。”
“妹妹還是不肯原諒我,我如何做妹妹才能消氣。”
“我沒有不原諒你,我隻是不想和你們有瓜葛。”夏夢煙平靜的開口。
“好了。”長公主冷聲開口,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件事到此為止,京城那些流言也該停了。”
夏夢煙低頭,看不出任何表情。
霍瑛姿紅著眼屈膝:“小女聽殿下吩咐。”
夏夢煙沒有忘記自己今日的目的,思忖再三,看向長公主:“今日小女突然拜訪,是想問問段世子是否安好。”
她不信,宣平侯府的暗衛能攔得住段翊辰。
“不知道夏姑娘已什麼身份打聽世子?”長公主轉動手中的念珠,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很是清晰。
夏夢煙來的路上,已經想好說辭,可聽到長公主詢問,還是有些不自然:“我與段世子是朋友,這幾日未見他,故而登門。”
霍瑛姿好心提醒,隻是聲音略顯怯懦:“段世子在自己府中,能有什麼事情。”
她的聲音不大,可屋內的人都聽到。
夏夢煙蹙眉,霍瑛姿是故意的。
她本不想來,可平安侯府二十萬兩的事情不說清楚,寢食難安。
長公主將念珠拍在桌上,一陣威壓襲來:“世子很好,夏姑娘懷著孩子,總是東奔西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