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榮方的算計在桌麵上,而你,既要又要,你連他都不如。”
“夏家教的規矩呢,怎麼能這麼和侯爺說話。”夏老夫人最看不上夏夢煙倨傲的模樣,仿佛這世間沒有讓她在乎的東西。
夏夢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掃過屋內眾人:“你們齊聚一堂,想乾什麼,逼我複婚,離開夏家,重新過上躺平的日子?可笑。
彆說我日後不會嫁人,就算嫁人,也會帶走夏家所有的東西。”
“你說什麼?”夏老夫人率先破功,“你要帶走夏家所有的東西,憑什麼?”
她一個外嫁女,憑什麼拿那麼多。
夏夢煙笑著提醒:“祖母,您是不是忘了,大房二房雖沒分家,卻已經分房啦。我拿走我娘的所有陪嫁,怎麼啦,父親願意把他的積蓄都給我,又與你們何乾?”
“你,你這個孽障。”
“我是孽障,也是和祖母學的。人要自私,能讓彆人乾的堅決不自己乾,能花彆人的堅決不動自己的,能不勞而獲堅決不動腦子。”夏夢煙笑的狡黠,“祖母,您看我學的十成十,您應該高興才對。”
夏老夫人氣得吐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萬氏想開口對上夏夢煙的眼神,直接閉嘴。
她算什麼,老夫人都壓不住,她開口隻會被罵。
藺夜闌沒想到,和離後,夏夢煙變的如此牙尖嘴利:“夢煙,很多事情不能看眼前。”他壓製心裡的火氣,耐著性子勸道,“外麵流言蜚語,你再鬨下去,彆說你,就是夏大人和林夫人也會被你連累。”
她不是沒在乎的人嗎?
那他就替她找出來。
夏夢煙可以不顧自己,難道連父母都不顧?
果然,提到夏平淵,夏夢煙激進的神色頓住。
藺夜闌見狀大喜,有在乎的人就好:“京中關係複雜,夏大人雖不說,卻能猜到他定會被同僚排擠。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複婚是最好的結局。
既能平息流言,也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你放心,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堅決不做。
待孩子出生,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好嗎?”
現在的藺夜闌在外人眼中,卑微到極點。
換做前世的夏夢煙看到心愛的人為她如此,肯定會滿足。
可現在,夏夢煙隻看到藺夜闌的冷漠和算計。
他眼中的溫柔包裹著野心,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夏夢煙不帶任何情緒地開口:“不好。”
藺夜闌周身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為什麼?”
他聲音冷冽低沉,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
夏夢煙衣袖一揮,直接隔絕:“爛了,壞了,扔。”
“你不怕夏大人受牽連?”
夏夢煙淡淡勾唇:“這個官,父親早就不想乾。你們儘管將事情鬨大,大不了辭官回鄉。”
萬氏聽到回鄉,忍不住開口:“夏夢煙,你什麼意思?”
夏夢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這個笑帶著三分譏諷七分冷漠:“你們做的那些事情,真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