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反而添亂。
聽到張三娘的話,曲非煙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後臉上還帶著幾分猶豫。
“無妨!你們看著便是。”
直到沈平安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曲非煙幾人這才作罷。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中,迎著從不同方位衝向自己的錦衣衛,沈平安步伐不變,抬手凝空輕點,無數的劍氣如春雨一般彌漫而出穿梭於人群之間,所過之處,皆是血花搖曳,慘叫聲此起彼伏。
明明步伐徐徐,卻難有錦衣衛靠近沈平安周身一丈範圍內。
可對於這一切,沈平安卻如入無人之境,依舊抬步而行。
沈平安行走的速度並不算快,宛若此時身處的是風景秀麗的郊外,而非是凶名遠揚的東廠衙門。
不說其他,這份榮辱不驚的沉穩氣度再搭配沈平安俊美的麵容,不僅引得後麵的邀月以及憐星二女心中暗讚,就連張三娘亦是美眸一亮,目光一時間難以從前方那墨色的身影挪開。
前院內,隨著再次衝上來的數十名錦衣衛倒地,剩下的人望著此時周身劍氣環繞的沈平安,眼中已經是被驚懼之色所充斥。
隨著沈平安越來越近,前廳口的郝百川忍不住再次後退。
“嗖!”
然而,就在郝百川一隻腳剛剛往後抬起,一道劍氣如離弦之箭破空而來瞬間便衝到郝百川的身前洞穿了郝百川的膝蓋。
“啊!”
骨髓之痛使得完全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郝百川倒在原地,抱著受傷的腿慘嚎連連。
跟在沈平安身後的曲非煙“嘖嘖”兩聲,語氣帶著幾分敬佩道:“到底是東廠的千戶,不但職位比其他錦衣衛高,就連叫聲也要比其他人更響亮哩。”
話語出口,不說張三娘和憐星幾人,即便是邀月,也因曲非煙這句話嘴角微挑。
已經行至前廳的沈平安搖了搖頭,對於曲非煙這古靈精怪也是習以為常。
念頭收斂,沈平安緩步行至郝百川的身前。
至於方才通報的錦衣衛,則是下意識的低下頭,雙手因為過於緊張而緊緊的攥著,不敢有絲毫的移動。
眼眸低垂,冷漠的目光隨之落於郝百川的身上。
“放人?”
麵對行至身前的沈平安,此時的郝百川哪裡還有一開始的倨傲。
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意取下自己的腰牌,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道:“將人帶出來。”
一旁的錦衣衛見此,連忙彎腰接過腰牌轉身向著東廠牢獄跑去。
待這名錦衣衛離開,臉色已經有了幾分蒼白的郝百川急聲說道:“抓你沈家的人,是王家那邊的意見,我不過是收錢辦事而已,公子若是想要報複,隻管去找王家。”
“我是東廠千戶,我若是出了事情,東廠還有曹督主絕不會放過你的。”
“嗖!”
隻是,就在郝百川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劍氣自沈平安指間衝出,洞穿了郝百川另外一條腿的膝蓋,驚起一聲慘呼。
郝百川此人本就不是心性堅韌之輩。
接連受傷,還是膝蓋骨被劍氣擊碎,劇烈的痛感直接將郝百川的意識淹沒,直接昏了過去。
對此,沈平安也未繼續動手,立於原地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此時此刻,幾乎東廠中所有未出任務的錦衣衛都已經聚集到了前院,將沈平安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外麵的人隻能聽見前廳裡麵傳來的慘叫聲不知前院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在前院裡麵的人看著那一地受傷的錦衣衛,也不敢犯險上前。
場麵竟是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唯有痛呼的聲音回蕩在周圍。
半刻鐘後,隨著方才離開的錦衣衛去而複返,沈天南以及幾名沈家的族人亦是被帶回到了前院。
當沈天南幾人看到前院那一地受傷倒地的錦衣衛時,心中也是嚇了一跳,連忙看向沈平安。
“平安,這.......”
沈平安目光在沈天南幾人身上掃過,確定幾人呼吸平穩,臉色如常,並不像是受了傷後,沈平安方才出聲。
“現在家裡都在擔心二伯的事情,二伯你先與重山叔他們回去。”
沈天南問道:“那你呢?”
沈平安輕聲道:“等剩下的事情做完後,侄兒自然會回去,具體的,等侄兒回來後再說。”
說著,沈平安給了沈天南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
雖說心中疑惑,可麵對沈平安的示意,猶豫了片刻後,沈天南還是按照沈平安所說,帶著其他幾人離開。
前院內那些錦衣衛見此還想要阻攔沈天南幾人,可就在這些錦衣衛上前的瞬間,衝霄的劍意瞬間自沈平安的體內迸發。
隨著劍意湧動,那些想要阻攔沈天南幾人離開的錦衣衛皆感覺好似有著一塊萬斤巨石壓來,難以動彈。
直到沈天南等人離開,這一股恐怖壓力方才消散。
發現這一點,這些錦衣衛看向沈平安時,目光中已經不自覺多出了幾分畏懼。
沈天南等人安全離開,之前心緒一直緊繃的沈青山也放下心來。
但看著依舊立於原地的沈平安,沈青山不解問道:“堂哥,既然將爹他們救出來了,我們還留在這裡乾嘛?”
聞言,沈平安輕聲道:“還要等一個人。”
沈青山愣了一下。“等人?等誰?”
曲非煙腦中一閃問道:“公子難道是想要等曹正淳過來?”
沈青山愣愣道:“說曹正淳現在不在東廠裡麵?”
可話剛說完,沈青山就反應了過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也對!曹正淳要是在東廠的話,那會兒堂哥對門口那幾個錦衣衛動過手時,曹正淳聞著動靜出來了。”
“不過堂哥你非要等曹正淳過來乾嘛?”
沈平安輕輕笑了笑:“人好救,事難消,既然已經開了頭,就該有始有終,登門為客,若是連正主都不見一麵便離開,難免有失儀之嫌.......”
然而,就在話音剛剛落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沈平安後麵的話驟然一頓。
緊接著,一道陰柔的聲音便自東廠上空浮現。
“哦?那本督主倒是好奇,沈公子這樣強行闖進來,又是哪門子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