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丟在床頭櫃上,張友繼續補覺。
對與這幾人的事情,張友也沒有放在心上,主要是保安自己不給力,願意和這類人交朋友,不過這也很正常。
賭博……一個人是賭不起來的。
肯定有牌友。
而牌友與牌友之間也是擁有很大區彆的,一種是以運氣和自身賭技決定輸贏的正經牌友,另一種則是其他幾個人聯合將某個人當成收入來源的非正常牌友。
保安與這幾人就屬於這種供需關係。
保安算是特供。
他們算剛需。
偏偏保安輸了那麼多次,竟然也沒意識到……大抵是這幾人懂得想釣到魚,就得先拋灑一些魚餌,將魚誘過來,之後……每釣個兩三天,都會間隙性的投喂。
這樣一來,保安這個窩點便可以給他們源源不斷的供魚。
距離張藝這套高檔小區十幾公裡外的一棟住宅小區裡,總歸能和保安玩到一起的人,層次再低,也不可能真的隻是普通人。
端坐在客廳麻將機椅子上的三個男人,一個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另一個自己擁有一間五六十平米的精品水果店,剩下的一個雖然和張友一樣直今沒有自己的工作,但父母以前都是壟斷行業退休人員,每個月的退休金就有好幾萬。
此刻。
客廳裡煙熏火燎。
這樣的環境,即便癌症晚期來了,都會覺得死神開始帶小跑了。
三人僅有一人麵前擺放著一個煙灰缸,另外兩人麵前都是用一次性水杯接了半杯水充當臨時煙灰缸的。
三人手裡都夾著一根香煙在吞雲吐霧。
“瑪德”
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章男罵了一句,道“今天都準備好好宰他一頓了,竟然不來了”
“估計被你帶到國外輸了那麼多,已經輸怕了”
身穿花格子,搭著一條花格子褲子,腳趾縫裡提溜著一雙拖鞋的男人不爽的回了一聲,道“我他媽真搞不懂,你非要拉著張友那傻比去國外賭場乾嘛!?一下子輸了那麼多,如果輸給我們也就算了,卻輸進了國外賭場,張友那家夥是傻比,你他媽也不比他聰明多少,有錢自己不賺,非給彆人賺”
被自己朋友這麼說。
章男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終,他選擇了狠狠吸了一口煙。
“那現在怎麼辦!?”
啃老族開口問道“是叫彆人,還是不打了!?”
“不行”
花格子越想越氣,他一臉憤恨的對小胡子,道“我不管你是繼續打電話,還是怎麼辦!反正你必須將張友弄來,上次,可是老子出的錢,整整三萬,就為了這次……如果他不來,這筆錢你們兩人出了”
從這話不難聽出。
打窩的窩料,並不是三人一起出,而是一人出一次,隨後從張友身上連本帶利贏過來,至於具體怎麼操作,也很簡單。
另外兩個陪張友一起輸,營造出一個三人輸一家贏的場景,這樣一來,也能為張友提供輸錢依舊擁有很穩定的情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