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吸了吸鼻子,軟糯的聲音帶著哭腔,:“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真的謝謝你。”
四目相對,酋廿想起當初阮芙和阮凝即將降生的時候,是自己做的預測將是整個天北大陸的聖雌,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胎會是雙生。
阮凝如他所料是天生孕體,但阮芙卻沒有生育力。
沒有生育力的雌性是聖雌,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可不管他重新推測多少次,得到的結果依舊一樣。
阮芙就是聖雌。
於是酋廿將結果告知了魯爾,他知道聖雌的身份將保護阮芙順利長大,不入雌洞。
後來也聽說魯爾將她扔到外族長大,也聽說她定給了蛇族....如今看來她也算是好好長大。
酋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對你好的,你..”
“我知道族巫是在哄我開心。”
阮芙打斷酋廿的話,仰著那張白淨的小臉望著他,“不過族巫的安慰我還是很受用的。”
她的笑容是真心的,亮晶晶的眼睛沒有絲毫對自己命運不公的怨恨。
酋廿隻覺得手心有些發燙,像是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他下意識收回自己的手,轉身。
“你這個藥需要每天換一次,最近最好不要碰水不然會留疤。”
他自顧自的說著,轉身就發現阮芙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低頭剛好能夠看見她的發頂,輕顫的睫毛。
“你...”
“族巫說的我都記住了。我就是好奇族巫你們真的不能結侶嗎?”
“是。身為族巫我們要保證絕對的純淨,所以...”
“所以你也沒有被撫慰過,是嗎?”
酋廿微微點頭,突然下一秒阮芙踮腳尖湊近,她身上的淡香撲鼻而來,酋廿喉結滾動,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語氣冷淡了下來,身體更是與阮芙重新拉開了距離。
阮芙察覺到他的抵觸,也乖巧的與他拉開距離。
“我就是好奇問問。”阮芙輕笑,“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上藥。”
阮芙轉身離開。
直到她背影一直淡出視線,酋廿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已經變成了原形,毛茸茸的兔耳貼著長發垂下,隨著他觸碰輕微的顫抖。
——
阮芙回到自己的洞穴,從安柏送來的獸皮中挑了幾個最大的,將那石床厚厚實實的鋪了一層,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了上去。
原本以為這石床會睡著很不舒服,但或許因為太累了,她沒一會就睡著了。
正睡香甜的時候,她突然察覺自己腿上似乎有東西在動。
那滑膩冰涼的觸感,一下子把她嚇醒了。
她掀開被子一看,一條碧綠色的蛇正纏著她的腿一點點往上爬,發現被她察覺後,豎起身子歪著腦袋看著她,吐出紅色的蛇信子。
“啊!”
她尖叫一聲,抓住蛇身反手就往地下一扔。
隻見那條蛇扭動了幾下,變成了她熟悉的樣子。
“安銳?怎麼是你?”
安銳怎麼也沒有想到阮芙竟然這般怕自己,明明當初讓她撫慰的時候她很是配合。
結果現在到把自己摔下了床。
他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腰,“阿芙你下手怎麼這麼重,我腰都要被你摔斷了。”
“你少來,你大半夜用原形爬我床想乾嘛!”
阮芙說著,視線跟隨安銳的起身不自覺下移,突然看到了...她立馬紅著臉將獸皮扔下去。
“你要死了,擋著點再過來!”
安銳看她那副驚慌害羞的樣子隻覺得有趣,但還是撿起她扔過來的獸皮將下身圍的嚴嚴實實才坐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