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才一進府內,穀雨小暑急忙迎過來:“姑娘,不好了,老夫人發火呢。”
“她發火與我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因為你啊姑娘!將軍與琴姑娘不在家,連一個替你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可怎麼好。”小暑急得團團轉,不知怎樣才好。
沈禾冷笑道:“看她能拿我如何。”
方跨進正堂,一個杯盞超沈禾砸來,沈禾退後一步杯盞在沈禾腳邊砸碎。
“你看看你,成何體統!”老夫人的怒火迎麵而來。
“祖母息怒,不知阿禾又做什麼惹祖母如此動怒。”沈禾語氣平靜。
“息怒?你還有臉讓我息怒?”老夫人指著沈禾的鼻子,聲音尖銳刺耳。
“拋頭露麵,與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笑風生,你還要不要臉?”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沈禾側頭看了一眼一旁竊喜的單氏與沈嬌,冷笑道:“消息可真靈通啊。”
“你不要看阿嬌,若不是阿嬌恰好路過看見,我們沈家的顏麵便讓你丟儘了!”
沈禾走到沈嬌麵前,輕輕拉起沈嬌的手:“那我倒是想問問,阿嬌妹妹去時運樓又是去做什麼呢?”
【景壬哥哥……】
“我?我是宴請安寧郡主,不曾想遇到姐姐與旁的男子。姐姐彆氣,我回來的時候本不想與祖母說起,是與母親說的時候恰好被祖母聽了去。”
“阿嬌,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沈禾放開沈嬌的手冷冷的說,“其實,我也是瞧見你的,但我相信妹妹的人品,甚至都沒有多思,也從未想過與旁人說起此事。”
沈嬌的手一顫,心中大驚,怎麼可能,她與蕭景壬分明從後門入的時運樓,去的是蕭景壬早就包下來的許多年的,極為隱蔽的包間,又是分開進分開出,萬不可能被人看見。
“妹妹今日是去見了三殿下吧。”
沈嬌驚的從座位上坐起,兩個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禾笑道:“妹妹何故如此驚慌失措,我原不過是想,許是妹妹要感謝三殿下馬會上相助呢。”
“是是……我與安寧郡主便是想宴請三殿下,感謝三殿下的相助,隻不過……安寧郡主來的晚了些。”
“是啊,祖母,你瞧,妹妹也是單獨與外男用餐,怎麼到我這就變成丟沈家的顏麵了?”
單老太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怒道:“巧言令色!那是三殿下,與旁人如何相比,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與你談笑的人是什麼貨色!也不怕汙了你爹的名聲!”
“祖母這般兩個標準對人,今日便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此時單氏站起來道:“阿禾,不是做母親的說你,你這樣與外男私會,傳出去你要如何嫁人呢?”
“私會?母親注意你的用詞!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過一起用了個午膳,怎麼就成了私會?若說私會,妹妹與三殿下是在雅間內,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不更可疑嗎?”
“母親!你看姐姐,說什麼呢……我與三殿下清清白白……怎能任由人這樣冤枉……”說著,沈嬌假意哭了起來。
“隻需你亂嚼舌根,便不許我說實話了?”沈禾怒道。
“來人,把這個不孝女給我關進柴房,好好反省!”老夫人不想再過多言語,一聲令下,幾個下人立刻上前。
沈禾笑道:“祖母鋪墊了這一晚上,便是等現在吧,不用你們,我自己去!就沒點新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