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不喜歡遇事發慌,更不喜歡被突然發生的事困住,所以她隻要條件允許可以的時候,就喜歡未雨綢繆。
總之,不管怎麼考量,怎麼謀算,錢財都是重中之重。
她要多掙錢,還要省錢,為了媽媽,也為了她自己和肚子裡沒出生的寶寶。
這種情況下,她彆說麵臨被人的要挾訛詐,就是單單一場簡單的官司,所需要的時間和整個過程,都對她來說是雪上加霜,不可想象。
“但是,我救人的時候,沒想過這些……”
葉然實話實說,坦率地淺然莞爾:“如果瞻前顧後的,那什麼事怕是都做不好吧?如果我能救了那位婆婆,那是最好的,我不求感謝,也不求什麼回報,如果那位婆婆還是……起碼我也儘力了。”
儘力而為,無愧於心。
這是葉然做人的初衷,也是她對待每件事,每個人的初衷和本心。
蕭天潤聽著,慢慢地輕微點頭,表示由衷的認同和欽佩,同時也琢磨透了葉然的心思,不免更加看重欣賞的眼眸中,染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現在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他說。
葉然微微皺眉,但卻沒有反駁。
服務員很快將麵和菜一一端上,葉然拿起筷子,低頭開始吃飯。
蕭天潤吃不慣路邊的餐點,自幼養成的優渥環境,也不允許他攝取外麵蒼蠅館子的這些食物,他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攪動著碗裡的麵,靜靜地看著葉然。
微胖的男人也不怎麼吃,默契地配合自家老板,也一樣圍觀看著葉然。
葉然被這樣的目光審視著,屬實有些不自在。
她感覺自己的吃相並不難看,也還算文雅的,顧不上兩人的不懷好意,她先填飽肚子,喂飽肚子裡的小家夥要緊。
等麵條見底,她放下筷子,拿紙巾按了按嘴角。
“這位先生,請問還有彆的事嗎?”她開口的同時,準備招呼服務生結賬。
蕭天潤神色不變,淡聲道:“有啊,大概有兩點。”
“第一,我姓蕭,蕭天潤,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不用那麼客氣,還有我們之間說話,也不用那麼公式化。”
“……”
“第二,我剛剛回國,但受聘於本市附屬醫院心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但除了這些,我還和附屬醫院有合作的幾個科研臨床項目,葉小姐,有興趣加入嗎?”
“……”
葉然的沉默,震耳發聵。
講真的,她聽著這些,第一反應不是對蕭天潤這個人有什麼誤解和偏見,隻是覺得他所說出來的這些……像極了騙子。
還是那種貌似打著知識分子,搞什麼科研,又弄什麼噱頭唬人的高級騙子。
不然這種類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會突然砸到她?
不可能的。
絕對是個殺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