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完全不是那種豪門的感覺啊。
可是。
從老沉師傅的嘴裡,怎麼感覺我家好像很牛逼一樣。
隻是很可惜。
不管我如何明裡暗裡向老沉師傅詢問訓鷹林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很厲害?
他從來不會證明回答我,隻是平靜對我說,等我長大就知道了。
十分鐘之後,等到老沉師傅拿起在火堆上炙烤的匕首,然後又喝了一口酒,直接吐在了我的腳上
隨著刺破第一個水泡的時候。
我隻感覺到痛,鑽心的疼痛
但是我依舊咬牙堅持著,一聲不吭。
老沉師傅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開玩笑說道“行啊!三七,看不出來還挺能忍,我記得我第一次進山,挑水泡的時候給我疼得叫喚了一整天呢!”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顫抖,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流到我的嘴角,鹹鹹的。
“不不疼!”
我這人啊!
少年的時候彆的本事或許不多,但是最大的本事就是嘴硬。
等到老陳師傅將水泡都挑完了之後,他又從地上腐爛的落葉下,找了一些馬糞包塗抹在傷口上,一邊吐沫,老沉師傅一邊給我解釋,這東西有消炎止血的效果,在這老林子裡用處大了。
之所以叫它馬糞包,隻是因為他的外形與馬糞蛋差不多。
最後,老沉師傅撕了幾張布條,包裹著我的腳。
再次穿上鞋子的時候,雖然偶爾還有些刺痛,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以行走了。
“行了!這就差不多了!回去之後休息個一天,就能繼續走了!”
他看著我輕聲說道。
再將篝火徹底熄滅之後,我們繼續踏上了行程,大概是擔心我,原本我身上的兩個背包,也被老陳師傅背在了身上。
再次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兀地變得陰沉,老陳師傅眯起眼看了看天,讓我快些走,說是要下冰雹了。
我一怔,連忙說道“老沉師傅,你是咋知道下冰雹還是下雨啊!”
老沉師傅沒有給我說,隻是讓我加快了步伐。
十幾分鐘之後,在我看到對子房的時候,冰雹也在這個時候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我捂著腦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但是就在我們即將達到對子房的時候,走在我正前方的老沉師傅卻突然停下腳步。
“等等!三七!”
我連忙說“咋了,出什麼事了?”
老沉師傅稍微思考一下,然後他側開身子,對我說“三七,你看小溪邊是不是有個老人在釣魚?”
我愣住了。
不是,這是啥地方啊!大興安嶺深處,怎麼會有老人在釣魚呢?可是等到我放眼望去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
隻見在我們對子房麵前,小溪的一個大石頭上,一個穿著蓑衣,帶著大草帽的長臉老人正拿著一根魚竿,確確實實在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