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一拒,兩個人拉扯了起來。
沒一會兒,陳廣平出來了。
走到秦環雲跟前,恭敬的說道:“嬸子,我問好了,咱去吃頓飯,回來就能走。”
譚雪枝多問了一嘴:“二嬸出什麼事了?怎麼還麻煩彆人給你問,你跟我說說,看能不能幫你們想法西。”
“沒什麼大事,就是去看看你二叔。”
譚全生出去乾活不是頭一次,特地跑去看人卻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譚雪枝一聽就聽出了問題:“我二叔咋了,是不是有事?”
譚雪梅不想多說,借口讓她走:“姐,我們先去吃飯了,正事要緊,有時間了再和你嘮。”
說完,拉著秦環雲往飯店的方向走。
看著譚雪梅一行人走遠,譚雪枝還在嘀咕:“我二叔怎麼了?”
“就是感冒發燒,住了兩天衛生所,現在都好全了,我回去得和你奶奶好好說說,他們跑這一趟的路費可不能讓家裡出。”
趙彩霞突然出聲,讓譚雪枝變了臉色:“媽,你怎麼知道的,消息準確嗎?”
“花嬸說的,她男人和你二叔在一起上工呢,找花嬸傳的信。你二叔現在在外麵乾活乾得嬌氣了,以前感冒發燒,誰不是在家裡吃點藥扛著,去衛生所得多花多少的錢。”
在趙彩霞眼裡,譚全生就是為他們家掙錢的工具人。
譚全生的錢就是他們家的錢。
譚全生花錢看病,就是用他們的錢。
譚雪枝也聽出了趙彩霞話裡的意思。
有些氣惱:“媽,你能不能彆老想錢的事,錢是我二叔掙得,彆說是生病,不能不花,就算人家要給梅子小瑩買衣服買吃食,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趙彩霞急了:“那不行,大家的錢都往家裡交,他掙的就是譚家所有人的,花了就是不對。”
譚雪枝是改變不了趙彩霞的想法的。
隻能引導她往長遠看:“媽,二叔生病了,正是脆弱的時候,現在誰去關心他一句,他都會感恩戴德,以後掙了錢更是心甘情願的貼補,這不比你爭看病的小錢多?”
“等這次二叔回來,你帶兩斤白糖去看看他。”
二斤白糖得一塊五,他們平時在村裡一個月都花不了一塊五。
趙彩霞不同意:“我要不拿塊布去看看得了,你這次做了衣服,能剩點廢布頭吧。”
譚雪枝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給她講道理:“現在家裡是聚在一處吃飯的,你把糖送過去,最後還不是得拿到大廚房讓一家子吃,你不虧。”
“碎布頭也不便宜,拿出去還不好看,給了二叔,二嬸拿去就自己用了。你不如留著補個衣服。”
趙彩霞被說動了:“那我去買兩斤白糖?”
母女倆又回了供銷社。
另一邊,譚雪梅不知道他們的小算盤,正在大飯店吃肉包子。
肉包子餡多個大,一口咬下去,肉香味充斥著整個口腔,譚雪瑩吃得小心翼翼,第一次吃這種大肉包子,她有些不敢吃太快,怕吃沒了。
譚雪梅看著有些心疼,她發誓,以後每個月都讓家裡吃一次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