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皇帝,原來是對他那日的表現起疑心了。
果然是大意了!
他隻想著從北真身上好好薅一把羊毛,忘了他那日的表現,與原主這麼多年的形象差彆太大了。
那一日他的嘴皮子太伶俐了些,一點都不像原主那個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在原主的記憶裡,以往所有的宮宴上,原主這個人都是當個小透明,能不說話就一句話不說,能提前溜走就提前溜走。
哪像他那晚的e人作風,簡直就是大放異彩,以一嘴之力,撂倒北真一團之力。
也難怪老皇帝對他起了疑心。
此時的梁承澤,完全不知道宮中關於他的流言的事情。
畢竟這段時間來,他不是老往宮外跑,就是在熙和殿整理自己的私人財產。
哪有空閒理會彆的“閒事”,儘管這“閒事”與他本人息息相關。
好在梁承澤腦子轉得快。
“皇祖父,不是孫兒有意隱瞞,實在是事發突然,孫兒還來不及向您稟告。”
宣帝眸中閃過疑慮:“嗯?仔細說說。”
接著,梁承澤當場發揮,開始了他的胡編亂造……
“回稟皇祖父。”
“關於‘認聘契書’以及‘聘禮清單’這兩樣東西,確實是孫兒這段時間來,一直都在腦中琢磨的事情。”
“隻是孫兒前段時間一直在宮外,所以並未把將其以文字書寫下來。”
“宮宴前一日,孫兒回宮方才知曉宮宴之事。”
“這才連夜苦思冥想,奮筆疾書將這兩樣東西書寫出來。”
“一直到宮宴前半個時辰,孫兒才將東西寫齊了。”
“本想著在宮宴上尋個機會,先給皇祖父過目一遍,才向北真使團提出聘禮的要求。”
“可奈何那夜完顏蘇木等人,簡直就是太目中無人,將皇祖父和我大梁的尊嚴踐踏在腳底。”
“孫兒當場怒火攻心,便一時衝動之下,將那兩份‘認聘契書’和‘聘禮清單’拿了出來,好搓一搓北真使團的威風。”
“此事都是孫兒的不是,惹了皇祖父不悅。”
“還請皇祖父責罰。”
說完,梁承澤直接磕了幾個頭。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磕幾個頭能解決的事情,還要啥尊嚴呀!
坐在主位上的宣帝,
聽著梁承澤這番解釋,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沒有方才的那般神情嚴肅。
“原來如此……”
“倒是朕錯怪你了。”
“對了,你還未說今日來求見朕,所為何事?”
“起來吧,正好說說看。”
聽著宣帝的特赦,梁承澤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
他站起身,整理好著裝儀表。
“皇祖父,孫兒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要請皇祖父成全。”
“成全……具體何事?”宣帝淡淡開口詢問。
梁承澤想了想措辭,隨即回複:“是這樣子的……”
他把前段時日經常出宮,去上官府的事情說了出來,隻不過他歪曲了個彆事實。
隻說他是去向上官府的幾個表哥,討教“武藝”去了。
“討教武藝?”宣帝眸中劃過一絲困惑:“你何時對武藝感興趣了,朕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