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我李乘風做禮部尚書這些年一直未曾虧待過宋家吧?”李乘風的臉色慢慢的陰寒了下來,他慢慢起身,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冷冷的說道:“元康二十年,我與李宋氏大婚,獻上十萬兩銀子,又將抗擊羯羅的戰功讓給了您,至此您從地方步入朝堂,一舉坐上了左相的位置。景順元年,是您推舉我做禮部尚書。直到景順三年,也就是去年,我曾多次蔣搜刮來得民脂民膏獻給您,讓您邀買人心,甚至是將宋濤送到將軍的位置上,還曾與羯羅密謀……”
“住口!”
李乘風話還未說完,宋遠芳氣急,將其打斷。
他顫抖的指著李乘風,怒罵道:“孽畜,老夫何曾做過這些事?”
“不要血口噴人!”
“我身位大虞左相,豈會用民脂民膏?又豈會勾連羯羅!!!”
說完宋遠芳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漲紅。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李乘風冷冷一笑,緩步走到宋遠芳身前,輕輕撫著他的背,道:“我的泰山大人,如果沒有佐證,小婿敢說這些事情麼?”
“不捏著你的把柄,小婿敢從邊關回來麼?”
說著,李乘風捏住了宋遠芳的後脖頸,微微用力,揪起枯如樹皮的一層皮膚。左相疼得麵部痙攣,可仍舊一言不發。
內堂的氣氛沉默了很久,左相的臉色才逐漸恢複了過來,一雙混濁的老眼看了看李乘風,閃爍著極其危險的目光。
“泰山大人呐,小婿敢來,自然是不怕您的,我知曉這院子裡有您的暗衛,可如果我死了,您的那些齷齪自然會大白於天下!”李乘風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隨手端起茶盞品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抹舒適的神采,輕聲道:“真是好茶啊。”
宋遠芳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他緩緩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道:“明年老朽就要致仕了,致仕之前老朽會起複你,並且讓你坐上左相的位置,如果你真的有本事,那就再上一層吧。”
說罷,宋遠芳端起了茶盞。
……
到了死囚營,這些死囚已經很自覺的開始站軍姿了,幾天的堅持下來,已經沒有在出現昏迷的情況了。他們的體質也開始大為改善,其中一些年老的,李素將其單獨抽調出來,讓其負責死囚營的夥食。
李素滿意的巡視了一圈,又特意的叮囑了王大勝一番,然後帶著一些兵卒出了死囚營,直奔邊關城而去。
下午,李素采買了一些肉食蔬菜還有大米,最後還在天成搬走了數十壇瓊漿玉液。
氣的老陳站在店鋪裡吹胡子瞪眼,可卻又無可奈何。
到了死囚營,李素停了下午的訓練,將所有人彙聚在一起,將1000多人編成十隊,同時選出九個百總,讓其分彆帶領著做訓練。
第一分隊,是李素最為看好的,他們全部由死囚中耐力最好實力最強大的人所組成,同時這一隊的百總由王大勝親自擔任。
第六分隊一百餘人則是全部由一些女子所組成,她們在死囚營受儘折辱,但仍舊憑借著強大的內心和信念活了下來,所以李素打算將其單獨抽調出來訓練為諜報人員,專門負責從事打探情報得工作。
至於趙吉,李素晾了他幾天,在今天終於將其單獨叫了出來。
“李將軍,不知……”
“趙吉,你可知道我最在意你什麼嗎?”
李素淡淡的問道。
趙吉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術士,我是一個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