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賞金獵人叮叮當當一陣猛攻。
聲勢之浩大,誰看了都心有餘悸。
在這過程當中,李昱一點像樣的反擊都沒做出來。
而且淹沒在了絕技當中,誰也不知道他在光芒的背後做什麼。
自是理所應當的認為,李昱抵擋不住,應該被賞金獵人的絕技給融化了。
哪知道,李昱非但沒有被融化,他還反擊了。
非但反擊,還隻用了一招。
便讓那看似實力強橫,勇猛無匹的賞金獵人六去其五,隻剩其一。
那五個人接二連三倒地,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賞金隊長身上。
此時眾人才發現,這個八級進化者雖然沒有被洞穿,可他雙膝跪地,膝蓋下麵流了一灘猩紅的血水。
這是奇恥大辱,還不如殺了他。
“我的天呐,我看到了什麼?”
“一個八級進化者,竟然跪在了六級進化者的麵前。”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你個愚蠢的土撥鼠,大少怎麼可能那麼沒品,很顯然要留活口。”
“是了是了,誰下的懸賞,肯定要查查的。”
“但是不好查啊,賞金獵人工會不可能透露金主的信息。”
“難說,隻要錢到位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
眼見大戰塵埃落定,李昱占據上風。
火焰城的人又開始恭維起來,他們的嘴臉是隨著戰況改變而改變的。
關鍵是,他們還是同一撥人。
若是不同的兩撥人,那又能理解。
同一撥人,反複橫跳,也是比較有意思。
大概也隻有寶縵是真正在擔心李昱的。
兩人畢竟朝夕相處兩年半,即便是阿貓阿狗,相處時間久了也會有感情的。
遠東的太陽高掛天上,依舊驅不散凜冽的寒風。
李昱禦劍仿佛從太陽裡出來,逐漸降落,到了賞金隊長的麵前站定。
而腳下的【屍狗·劍】也從平躺的飛行狀態,變成立著,懸停在李昱和賞金隊長之間。
【屍狗·劍】滴溜溜的轉動著,讓賞金隊長頭皮發麻。
這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來穿透他的腦袋,他怎麼可能不慌。
他說話,也瑟瑟發抖,但依然嘴硬:“殺了我!殺了我!”
他的聲音帶著屈辱。
自己身為八級進化者,還是合六人之力。
竟然都沒有對一個六級進化者造成傷害,還被這麼多人圍觀了。
對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但是,麵對死亡,他又很恐懼。
所以他整個人,還處在一種不可名狀的矛盾狀態。
李昱正想說話,本後突然變得沉重。
“太好了,你沒事了!”
寶縵撲到了他的背上,雙手從後麵摟住脖子,緊緊地壓著他。
“我差點以為你沒了!”
“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
寶縵說著說著,出現了哭腔。
李昱正想安慰,丁山突然從天而降。
“臭小子,把我女兒弄哭了,你完蛋了!”
“不哄好她,我打死你!”
他就站在李昱旁邊,李昱斜了他一眼。
老登,差不多得了。
沒看見你女兒是自己哭的,我什麼時候弄她了?
不過這想法要是說出來,不但會讓寶縵更加傷心,還可能激怒丁山。
李昱能越級的極限,就是八級,沒辦法對付十級的丁山。
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當然了,像麵對屍皇那樣,使出渾身解數,把所有保命道具都給用了的話,是有逃跑機會的。
至於反殺,想都不用想。
彆說屍皇,就是丁山這樣的十級進化者。
膽敢對其動殺心,那死的隻會是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