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見牧野。
無冤無仇,為什麼抓自己?
李昱不解地問道:“那請問,我犯什麼事了嗎?”
“有人想要你的命,但我救了你。”
“這叫救我?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
李昱是不知道,誰救人是把人關牢房裡來。
還擔心他遁走,專門安排進了天堂。
牧野笑了笑,道:“你不相信沒關係,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好好在這裡呆著,不要動歪腦筋,你逃不出去的。”
說完以後,他就走了。
李昱一頭霧水。
這人……他神經病啊。
進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又不是元宵節,猜燈謎?
牧野過來,仿佛就為了露個臉,然後就走了。
李昱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個人又來了。
這次倒是如李昱所想,來的人是丁山。
進來之後,丁山便問道:“知不知道為什麼抓你?”
他這話,就讓李昱犯糊塗了。
剛剛牧野進來,說是他抓的。
現在丁山進來,又說是他抓的。
所以,到底是誰抓的?
如果是丁山派人抓的,牧野根本沒有必要來這麼一出。
就算牧野非要過來裝個逼,那他也會說是丁山下的命令,而不是他自己。
一個簡單的事情,到這兒突然變得有意思起來。
丁山和牧野,事先沒有溝通過。
但兩人都派了人抓李昱,巧的是還派的同一個人。
李昱靠著牆壁,雙手抱胸,好整以暇道:“這我還真不知道,還請丁城主解惑。”
“你把寶縵弄哭了,到現在她都沒有停下來。”
丁山怒斥李昱:“所以,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讓她如此傷心?”
李昱十分無辜道:“你女兒未成年,我能對她做什麼?我敢對她做什麼?”
“那她為什麼哭?”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你就在這兒待著,直到你知道為止。”
“你乾嘛不用刑呢?刑訊逼供會不會更快點兒?”
李昱用調侃的語氣道。
這把丁山氣夠嗆,他本來已經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突然出手,單手抵住李昱的脖子,把他釘在牆上。
丁山仰頭瞪著李昱,“你彆給我嬉皮笑臉,我女兒如果好不了,我可不管你是誰,我會殺了你!”
直到李昱喘不過氣,麵色通紅,丁山才鬆了手。
李昱一下跌落地上,劇烈咳嗽。
接著,丁山又居高臨下,道:“老實呆著,彆動歪腦筋,你逃不掉的,稍後我再收拾你!”
李昱突然感覺,待在監獄,似乎比外麵更安全。
有一股暗流,在湧動。
戴傅生府邸。
那名當街抓李昱的禁軍,出現在了書房內。
他的對麵,坐著的正是戴傅生。
戴傅生喝著熱茶,手裡拿著托印紙,研究著上麵的半截文字。
恭敬站著的禁軍道:“戴先生,李昱已經被抓了起來,此刻正關押在特殊牢房內。”
“看著他就行。”
“是禁軍統領下的令,應該是得到了城主的授意。”
“嗯,我知道了。你去找一艘可以遠洋的船,船上裝滿物資,我要出海。”
“是,戴先生。”
等那禁軍走後,戴傅生的手一翻,手裡多了一塊任務牌。
任務牌上的封蠟已經被破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