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寶縵立刻進入‘小跟班’的角色。
“什麼老大，叫我會長。”
李昱亮出令牌，就被寶縵搶去了。
“哇，你當官啦。”
寶縵這才滿意道：“算我爹識相。”
沒走遠的丁山，聽見此話一個踉蹌。
走出城主府，門口已有一輛洗得鋥光瓦亮的小車在候著。
這車有個糞叉的標，據說在百年前屬於是豪車。
如今儘管洗得很乾淨，但破舊感很強。
現在的很多車，都是從土裡或者建築廢墟裡挖出來的。
車漆工藝、鈑金工藝、原材料等等，都已經失傳。
能開已經很不錯，想要修複，彆說沒這技術，就算是有價格也是高昂。
有輛車，已是身份的彰顯。
車的好壞，反而變得沒那麼重要。
露出金屬底色的車門上，噴上了‘反宗教聯合會公務用車’的字樣。
雖然沒人，但李昱知道這是給他配的座駕。
彆說，丁山是真給。
待遇直接拉滿。
車上有司機，但是李昱和寶縵是兩個人，這車又隻能坐兩個，司機便下了車。
“會長，您會開車嗎？”
“嗯。”
見李昱點了點頭，司機便自覺站車門邊開門，請他上車。
當李昱坐上主駕，寶縵卻沒上副駕。
他不解看望了過去。
寶縵笑嘻嘻道：“你說公主請上車。”
嗡！
李昱剛轟油門，副駕就上了人。
寶縵還沒坐穩，車就飛出去了。
但凡她晚上一步，都坐不上車。
後視鏡的鏡片是碎的，隻有一小半了，還是用繩子綁住的。
通過鏡子裡可以看到，司機在後麵跟著跑，一路吃灰。
將近半小時後，在一幢教堂門口停下。
兩人下了車，望向門邊的牌子：反宗教聯合會。
這辦公地址選的，也是絕了。
推開虛掩的門，裡麵坐著五個人，正在抽煙打牌。
開門便是煙霧繚繞，十分刺鼻。
“誰啊？”
煙霧中，看不清彼此，有個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
畢竟愜意的娛樂著，被打擾了很不爽。
“給你們一分鐘，把這裡規整乾淨，煙霧清空，我不想聞到一點煙味。”
李昱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寶縵咳嗽著跟了出去，她在想，李昱是不是因為見她在咳嗽，所以才這樣下令的。
就是會不會有點嚴苛，一分鐘時間煙味怎麼散儘。
兩人前腳剛出來，那五人罵罵咧咧跟了出來。
到了外麵，待看清楚人以後，前麵的先閉嘴了。
但是後麵的人被擋著，不清楚外麵什麼情況，還在罵。
“哪裡來的小癟三，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你他媽閉嘴！”
“嚴會長你打我乾嘛？”
“副的副的副的，叫我副會長。”
“你不說以後都叫你會長嗎？”
“喬治澤你閉嘴！”
“……”
叫喬治澤的年輕人終於看清來人，立刻站住了。
“大少，小公主。”
其他幾人聞聲，也立刻調整站姿，重新站好。
“大少！”
“小公主！”
這次喊得很齊整，也很大聲。
他們認識寶縵，並不奇怪。
認識李昱，就有點不正常了。
總不能說，丁山早早就決定任命李昱做這個會長，把他的肖像給發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