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挺畜生的。
不敢抓自個兒老母,卻花重金叫李昱來乾。
又不把寶縵支走,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不知道這老登想惡心誰。
或許有彆的目的,但寶縵的傷心是實打實的。
去丁老太府上的路上,寶縵坐在副駕一言不發,沒有往日的活力。
良久之後,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跟李昱說話。
“追到奶奶家附近,心裡麵莫名出現不好的預感,甚至擔心光頭會對我奶奶不利,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這……”
“為什麼我奶奶會跟他們是一夥的?”
“為什麼?”
寶縵淚流滿麵,很崩潰。
她應該哭出了聲,但是發動機的轟鳴聲掩蓋了哭聲。
李昱聽不見,即便聽見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他隻能掌握著方向盤,默默的開車。
寶縵和她奶奶的關係肯定很好,否則她不會哭得如此傷心。
最該死的是丁山,惡人他不做。
這怎麼可以?
李昱越想越不爽,一打方向盤,朝城主府開去。
到了府門口停車,叫守在門口的仆人去把人叫出來。
丁山這會兒正和夫人遊艾琳睡午覺,聽到自己女兒回來不進門,便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一出來就看見寶縵在哭。
丁山胸中怒火騰地一下燒起來,衝著李昱便發火。
“李昱,你怎麼照顧我女兒的,讓她哭成這樣,想死是不是?”
巧了,李昱也一肚子火沒地兒撒,當即就指著丁山的鼻子罵。
“你個老逼登也有臉罵?”
“為什麼你不清楚?”
“再逼逼事兒你自己辦去!老子還不伺候了。”
李昱的話,信息量很大。
丁山聽完了,沒繼續吵,而是愣了一下。
繼而回過味兒來,“你這麼快?”
李昱很不滿:“說的什麼話?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誰說你快了,你嚷嚷什麼?嚷嚷什麼?”
李昱沒立刻懟回去,而是詫異地打量丁山的臉。
剛剛吵架時,丁山火氣那麼大,也沒見他臉紅。
現在紅成這樣,跟燒紅的龍蝦一個色兒,熟透了。
“破防了?”
“閉嘴吧你!”
丁山撇了他一眼,決定還是去關心女兒。
“爹,為什麼你要對付奶奶,她又沒有做錯。”
“是是是,沒錯沒錯。”
麵對寶縵的質問,丁山是有苦說不出。
為什麼要對付?
因為這一年來,銀庫要被那老太婆掏空了。
全拿去接濟那群光頭和尚,儼然成了佛陀的最慷慨信徒。
那可不是一塊兩塊往外拿,是幾十萬、幾千萬。
火焰城再怎麼富裕,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更何況銀庫不完全是他們丁家的,還是火焰城的。
沒有錢,城邦如何發展,百姓的生活水平怎樣提高?
銀庫都變老太太的私庫,丁山也是被逼無奈。
“既然沒錯,那彆抓我奶奶,好嗎?”
寶縵什麼都不知道,她還以為,隻是因為丁老太窩藏異端呢。
丁山不好解釋,更不好在這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