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繡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她不舒服,誰也彆想好過。
“喂!媽,你把話說清楚。”蘇眠的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蘇眠重新撥打林繡的電話,但那邊已經關機。
她被林繡的那句話折磨得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入睡。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司楠。
“眠眠,聞總說要請我們吃宵夜,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蘇眠起身回了句“我知道了,我先換件衣服,你稍等我一下。”
她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和司楠一起去了小吃街。
司楠滔滔不絕地開口“眠眠,昨天聞總特意帶我去吃了海鮮燒烤,這邊的海鮮超級便宜,我終於可以實現海鮮自由了。”
蘇眠興致缺缺地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注意司楠剛才說了什麼。
“眠眠,你心情不好嗎?”司楠有些好奇地開口。
她不想因為自己打擾了司楠的好興致“沒有,就是最近失眠,沒什麼精神。”
司楠有時候也會被失眠困擾,她幫蘇眠出了個主意“等會兒吃飯時喝些酒,舒筋活血保準你睡得香甜。”
十幾分鐘後,二人來到自助燒烤攤跟聞堰傾和林牧彙合。
林牧看蘇眠狀態不佳,關心地開口問道“你這是沒睡好,還是身體不舒服?”
蘇眠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幾人點好燒烤,等著上菜的時候聞堰傾突然開口“這次林老可不是一個人回國,他的長子林遠,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不過他沒經過海城,而是直接去了京都。”
蘇眠喝水的動作一頓,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林遠去京都是來者不善。
聞堰傾看蘇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奇地開口詢問“蘇小姐,這是怎麼了,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林牧知道蘇眠因為什麼而憂心,急忙開口阻止道“這是蘇眠的私事,我們不好插手,讓她自己慢慢消化吧。”
蘇眠感激地看了林牧一眼,今天若不是有林牧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在陸家丟多大的臉。
她看向聞堰傾,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聞總,你知道林老住在哪家酒店嗎?”
他點點頭“蘇小姐,您問這個,是想做什麼?”
林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個時候蘇眠找林國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蘇眠歎了口氣“聞總,您能不能再帶我去拜訪一下林老爺子?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問他。”
聞堰傾下意識地看向林牧,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蘇眠有些反常,肯定是在陸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林牧對著聞堰傾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理會蘇眠的話。
緊接著他再次開口詢問蘇眠“蘇眠,你做好準備了嗎?就算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林老爺子呢?”
“萬一你的問題讓他感覺不舒服,或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你有那個能力去承擔這個後果嗎?”
蘇眠想了想,她的確是不應該這麼草率,但是作為林繡的女兒,她總要知道林繡做了多少惡事才知道該怎樣去幫她贖罪。
想到此處,蘇眠說出自己的顧慮“我擔心這一次林遠去京都是來者不善,萬一他是去找我母親麻煩的可怎麼辦?”
林繡的腦子又蠢又笨,萬一真的被狠狠報複,到時候她肯定還會給自己挖坑,讓自己也心甘情願地往裡跳。
林牧聽了蘇眠幼稚的話語,嘴角抑製不住地地上揚“蘇眠,咱們沒有證據,這種話可不要胡說。”
一邊的聞堰傾也忍不住大笑道“蘇小姐,我跟你保證,你的這個擔心絕對是多餘的,這次他們回來隻為祭祖,順便來海城取那條紅寶石項鏈。”
蘇眠突然想起來上次聞堰傾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也說林老爺子回來是為了祭祖,看樣子林家的本家應該也在京都,若真是這樣,那她就沒必要再為林繡而擔心。
司楠聽不懂他們的話,但也沒有追問,而是一個勁兒地幫蘇眠剝龍蝦“眠眠,你最近太辛苦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
她真的很擔心,蘇眠再這樣內耗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聞堰傾一直都覺得乾預彆人的家事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所以他從不會問他的朋友家世如何,隻憑自己喜好和人品與人相處。
林牧心裡十分讚賞聞堰傾的表現,也覺得這次來海城能交到這樣的朋友是不虛此行。
兩人看蘇眠如此焦慮,也怕她會出什麼問題,聞堰傾突然開口“蘇小姐如果實在不放心你的母親,那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回去,讓她自己小心一些,多做防範。”
雖然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林繡那個人不長腦子,自己得回去盯著她才能放心。
聽了聞堰傾的話之後,林牧有些抑製不住地笑了笑,隻怕到時候林繡會不知好歹,一錯再錯。
蘇眠點了點頭,隨後真誠地開口感謝道“今天真是要謝謝你們的開導,不然我今晚肯定又要夜不能寐了。”
聞堰傾覺得蘇眠還是太過年輕,不然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就這般焦慮。
還不等眾人說話,蘇眠再次開口“等明天霍北寒過來之後,我就先買機票回去,因為我母親那邊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來不及往回趕。”
一聽蘇眠要走,林牧立刻開口拒絕“蘇眠,這邊的合作就差臨門一腳,你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也不怕霍北寒一個人應付不來?”
在林牧的心裡,蘇眠就是一顆霍北寒的定心丸,隻要有她在,霍北寒談什麼都能成,而且脾氣還能收斂些。
蘇眠搖頭“霍北寒可是個成年人,有什麼事情是應付不來的,而且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依我看,我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在這兒給他拖後腿。”
林牧趕緊反駁道“蘇眠,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慶功宴的事情,霍北寒因為和你鬨矛盾,把我們折磨得有多慘,隻有你在場,北寒才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