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也不知方才二人說了些什麼,李萬菊語氣越發不好了起來。
“找著了能怎樣?便是偷來了地契,那田也不是咱們的!”
羅進似乎還在因為木清歡今日說的話耿耿於懷,心有不甘。
“哼!早知道如此,那日就該......”
李萬菊涼涼地打斷他的話:“現在知道後悔了?上回讓你往水深點的地方去,結果還是讓那獵戶聽見喊聲給救了上來。好在他下聘的那二十兩給得痛快,若是不然,隻怕咱們到頭來什麼都撈不著!”
“娘,我就說咱當初就該要三十兩的......”
......
陳桃花的家就在前頭,遠遠看著,裡頭還亮著昏黃的燈光,可木清歡卻沒有第一時間走上前去敲門。
楚念旬看了看身旁依舊因為方才聽見的那些話氣得發抖的人,側了側身握住了她的手腕。
“正事要緊,旁的待咱們回家後再合計。”
木清歡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站在門口收拾了一下情緒,這才點了點頭。
“嗯。”
楚念旬見狀,便徑直走上去敲響了門。
屋內方才還隱約傳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而後便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開口:“是誰啊?都這麼晚了。”
隨著這聲音,木門緩緩被人從裡頭打開。
可當那油燈的光線剛照在楚念旬臉上一瞬間,門又砰地一聲被拍上了。
“娘!外頭來了個麵相凶煞的歹人!”
楚念旬:“......”
木清歡:“......”
那人自以為聲音已經很小了,可這話卻一字不差地傳到了他們二人的耳中。
“什麼歹人?”屋內的陳桃花納悶道,起身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如今官府不是會派人每夜巡邏的嗎?這河丘村已經許多年沒看見山匪了。
可陳桃花不信,楚念旬的樣子卻一直被村裡人所忌憚,加之眼下天都黑了,木清歡生怕他們真將楚念旬當做了打家劫舍的匪徒。
於是她趕忙一把推開他,自己站在了門邊,對著裡頭高聲喊道:“嬸子,是我呀!”
下一瞬,裡麵的腳步聲霎時就變快了,似是正朝著門邊過來。
“哎呀,鐵蛋你快開門啊,是冉丫頭的聲音!”
“娘......外頭還有彆人呢,快莫要喊我鐵蛋了!”
“不喊鐵蛋喊什麼?這不是你的名兒?從小到大都這麼叫著,怎的這會兒還不樂意了?你快讓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