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辦了!”
木清歡一拍巴掌,麵上露出喜意。
“陳掌櫃與你們一家子都非親非故,也並非多熟識的人,往後到了公堂之上,他的話必定會有人信!”
“公堂?!你要上衙門去狀告嗎?”
薑翠蘭忍不住驚呼,心裡頭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這件事,變數實在太多了。旁的不說,這簪子如今可是實打實地拿在自己手裡。
木清歡堅定地點了點頭,“他們二人害死了我的阿爹,還想故技重施將我也推下水溺死,這衙門自然是要去的。隻不過......卻還不能用人命案去遞狀子。”
薑翠蘭對於木清歡的打算半分不知,眼下徹底沒了主意,滿心滿眼隻想著趕緊擺脫手裡這燙手山芋。
“那我該怎麼辦啊?這東西若是不丟出去,我夜裡都要睡不好覺了!”
木清歡心中早有成算,她突然挑眉一笑,“你將這簪子,拿去鎮上的鋪子裡當了吧。”
“當了?!”
薑翠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十分不讚同地皺了眉頭。
“冉冉,這簪子就算是換成了銀錢,我拿著也不踏實,可不敢去賣!”
“誰說真的讓你變賣啦?”
木清歡笑嘻嘻地道,“若是你將這物件送去衙門,你打算如何說?說你懷疑這是偷來的嗎?”
“不然呢?”
木清歡歎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咱們眼下也不過是猜疑,拿不出證據。彆到時候官老爺說你誣告,不去捉羅進,反倒賞了你板子呢!”
薑翠蘭聽了這話,頓時被嚇住了。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開口,隻得乖乖地聽著木清歡說。
“若是此物來曆清白,頂多你往後再拿回來便是,不打緊。可若真是贓物,你信不信,不出幾日,便會有人找上門來。”
薑翠蘭仔細想了想,總算是明白了木清歡的打算。
她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道:“那人若真找上了我,我便實話實說,告訴他這簪子的來曆,再將當來的銀子還給那人。若是他不信,就找陳掌櫃的出麵證明,屆時我就能洗脫嫌疑了,是這樣嗎?”
“不。”
木清歡突然搖了搖頭,“你隻管將東西拿去便可,擱在當鋪掌櫃那兒就行,旁的一概不要。”
薑翠蘭聽了一通下來,簡直覺得自己的腦子算是白長了。
她趕忙點頭應道:“對對!我可不能拿這銀子,不然真讓人以為我是為了謀這銀錢了。”
言畢,薑翠蘭帶著些感激的眼神又看了看木清歡,隻覺得驚險極了。
——這事兒若真讓她自己去處理,指不定不出一日就要被丟進大牢裡去了!還好有冉冉在......
木清歡將細節都一一交代了個清楚,而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之時,她又突然回過身來,對著依舊在沉思的薑翠蘭道:“過幾日,若是真的有人來上門找麻煩,記得第一時間讓人去山中尋我。”
薑翠蘭一聽,趕忙點頭答應,隻以為木清歡是打算來給自己撐場子的,心中既感動又踏實。
卻不知,木清歡卻是指著這一出為引子,屆時好叫她登台來唱一出大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