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剛的話剛說完,果然所有人都朝冷秋月看過來。
尤其是村子裡的鄉親們,大家都知道冷秋月跟李建剛訂過親,甚至還有一天就要領結婚證了。
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上過炕倒也不奇怪。
在農村也有些不要臉的人家,有個很陰損的法子。
如果男方家沒錢娶媳婦,就先答應女方家提出的彩禮要求,等女方來男方家看家的時候,故意留女方在家過夜。
再趁機讓自家兒子討好女方,跟女方睡到炕上去。
如此一來,哪怕到最後男方家拿不出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彩禮,女方也不得不嫁給男方。
甚至有些女方因為那一夜就懷上了孩子,還得求著男方家趕緊辦婚禮,就怕被人戳脊梁杆子。
這個法子雖然陰損,但對有些人確實有用。
周圍的鄉親們就怕李建剛家也用這個法子,紛紛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張鳳珍一口濃痰吐在了李建剛的臉上“我呸,放你娘的狗屁!我家小妹清清白白,你這個雜碎,竟然敢跑來我們村子敗壞我家小妹的名聲,嬸子叔們,打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須發全白的老頭子領著一群男勞力,手裡扛著鋤頭鐵鍁,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須發全白的老頭子就是冷建國的二爺爺。
也就是冷建國爺爺的親二弟。
農村很重視宗族,自家人被彆人欺負的,一大家子沒出五福的宗族就會扛著家夥衝上來幫忙。
更何況,李建剛還是外地人。
一個外地人敢來村裡欺負他們家的閨女。
那不是找死嗎?
李建剛眼看著一大群扛著農具當武器的男勞力浩浩蕩蕩的朝他衝來了,心一橫大喊“我有證據,冷秋月她胸——”
後麵的話沒說完,冷秋月知道他想乾什麼,揚起手上的鐵桶,一鐵桶砸在李建剛的頭上。
李建剛被砸的腦袋“嗡”的一聲,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暈死過去。
冷秋月指著李建剛,大喊“勒了他的嘴巴!”
張鳳珍立刻就明白了冷秋月的意思,轉身就拿過牆上掛著的繩子,在李建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勒住了李建剛的嘴。
張鳳珍用的是農村坤玉米秸的繩子,有小孩胳膊那麼粗,勒在李建剛的嘴上,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冷秋月拿著繩子的另外一頭捆住了李建剛的手。
就在這時,冷建國也騎著二八大杠回來了,他將車一扔,撥開人群,一腳踹在李建剛的心窩,對著周圍的鄉親們大喊“揍他!”
鄉親們早就想上手了。
冷建國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朝李建剛撲了上去。
女人撓臉,男人拳頭伺候。
李建剛蜷縮在地上,用雙臂護著自己的頭,偏偏嘴被大粗繩勒著,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
隻能抱著腦袋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帶來的那些個遊手好閒的小地痞哪見過這些***活的男勞力的凶悍,一個個早嚇破了膽,騎上自行車跑的比兔子都快。
冷秋月見打的也差不多了,也怕真鬨出人命,她拉了拉冷建國的衣服,說道“哥,可以了。”
冷建國明白冷秋月擔心的是什麼,他一腳重重的踩在李建剛的腿上,罵了一句“再敢找我小妹的麻煩,我打斷你這條狗腿。鄉親們,先停手吧。”
眾人紛紛停了下來。
冷秋月對冷建國說“哥,你帶著鄉親們進屋喝點水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冷建國“好。”
他招呼鄉親們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