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友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
畢竟冷建國一家人想搬到哪裡,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跟霍友良沒有任何關係。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霍友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一直都在農村生活,突然搬來搬來省城,怕是很難生存吧?”
冷建國笑嗬嗬的道:“親家大叔放心,我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搬來省城,自然有我們的生存之道。”
霍老爺子笑著說:“建國這話說的道理,所謂樹挪死,人挪活。
整個省城這麼多人,你出去問問,彆說往上數三代了,就是往上數一代,有幾個是省城本地人的?
還不都是從農村出來的?
我覺得你們從農村搬出來好,大家一起為建設城鎮添磚加瓦嘛。”
冷建國依舊是笑嗬嗬的點頭,朝著霍老爺子伸出大拇指:“老爺子這覺悟果然是我們比不了的。”
莊稼漢吃飯快,幾口就吃完了四五個包子。
冷建國笑著起身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等迎親那一天,咱們再見吧。”
霍瑾辰低聲問冷秋月:“大哥怎麼這麼著急要走?要不這樣,今天上午我先帶你跟大哥還有兩位叔叔去附近的景點轉轉,等吃完午飯,我再開車送你們回去。”
這樣,他就可以順便繼續跟冷秋月睡一張床,蓋一床被子了。
沒等冷秋月說話,冷建國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從清水鎮到省城這麼遠的地兒,是你這兩天來回都跑了四趟了,太辛苦。
回去我們打算坐火車,不怕親家們笑話,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見過火車呢。
這次出來,正好長長見識。”
不隻是冷建國,連冷家三叔跟五叔,都想坐火車回家。
霍瑾辰笑著點頭:“那也好。”
說著,他又對冷秋月說,“那一會兒我陪你去給大哥跟兩位叔叔買火車票,讓我朋友陪著他們去旁邊逛逛。”
冷建國正要拒絕,他怕給霍瑾辰添麻煩,冷秋月卻已經答應了下來。
她笑的眉眼彎彎:“也好,叔叔跟我哥都是第一次來省城,在周圍逛一逛也好。”
上一世冷秋月也來過兩次省城,一次是李誌澤高考考上了一所省城的大學,大學報道的時候冷秋月跟著他一起來。
另外一次是有一年五一小長假,全家人一起來省城旅遊。
但其實那一次旅遊差點沒折騰掉冷秋月半條命。
一家老小,所有的事情都壓到冷秋月一個人的身上。
丈夫的降壓藥,需要換洗的衣服。
兒子要求帶上的工具。
兩個孫子,光是奶瓶、奶粉、紙尿褲,各種濕巾乾紙巾,換洗的衣服就是兩大包。
還有媳婦要求帶上的床單、毛巾。
他們是去旅遊的,冷秋月是去伺候他們的。
所以她雖然來過省城,卻沒有好好的看一看省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聽冷秋月這麼說,霍瑾辰立刻去給自己的一個發小打了電話,擺脫他幫忙照顧一下冷建國跟兩位叔叔。
那位發小跟霍瑾辰一樣,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
跟霍瑾辰鐵的很。
掛斷電話不到五分鐘,肖一峰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聽說嫂子來了?我來看嫂子來了。”
肖一峰大踏步走進來。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霍瑾辰身旁的冷秋月。
冷秋月今天依舊梳了個丸子頭。
她頭發濃密烏黑,又是個高顱頂,簡單的一個丸子頭看起來新穎又洋氣。
更襯著冷秋月一張小臉又白又嫩。
肖一峰一時有些看愣了。
心想辰哥去哪兒娶的這麼漂亮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