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建國不乾了“憑啥啊,我是咱家的頂梁柱,咋就被你給剝奪財政大權了?”
冷秋月才不理他呢,轉身就進了臥室。
臥室內,張鳳珍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在床上掩麵哭泣。
冷秋月走到張鳳珍的身旁,坐下,輕聲喚了一句“嫂子。”
張鳳珍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擠出一個笑容,對冷秋月說“小妹,你彆多想,剛才我跟你哥吵架,不是因為你,我就是……”
“我明白。”
冷秋月立刻拉起張鳳珍的手。
重活一世,她怎麼會不懂張鳳珍的這種感受呢?
她不僅懂,她還能感同身受。
就如同上一世,她給李建剛一家子當牛做馬,事事為李家人打算。
可是李家人卻覺得她計較、小氣。
李建剛跟他的父母更是認為她不為小姑子小叔子著想。
說到底,李建剛一家人壓根就沒把冷秋月當成自家人,他們才是一家人。
一個女人出了嫁,若是她的丈夫還不能將她當成一家人,那她便要受一輩子的委屈。
因為丈夫一家人每次遇到事情,必然會一致對外。
而這個外,就是這個嫁進來的女人。
所以,當冷建國不為他的小家著想,隻想著冷秋月的時候,張鳳珍必然也是委屈,孤立無援的。
這樣的情景,跟上一世的冷秋月又是何其的相似?
冷秋月拉著張鳳珍的手,說道“嫂子,你放心,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剛才我也跟我哥說清楚了,以後咱們家你當家,將來無論賺多少錢,家裡的財政大權,你握著。
有了錢,咱們還怕誰?”
張鳳珍被冷秋月逗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她歎口氣,說道“我也不是要當家,更不是想要什麼財政大權,兩口子過日子,就像一口鍋一樣,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口鍋裡,誰拿著錢都一樣,我隻是委屈,自己明明是好心,更是為了這個家,怎麼到了你哥嘴裡,我就成了一個貪圖小姑子彩禮的惡毒嫂子了?”
冷秋月笑著安撫張鳳珍“嫂子,你放心,我哥雖然不想用我的彩禮,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我哥心裡,他絕對不可能覺得你惡毒。”
這一點冷秋月倒是沒說錯,說到底冷建國跟李建剛是不同的。
冷建國隻是偏寵冷秋月,不想讓她在婆家抬不起頭,但不代表他不心疼自己媳婦兒。
李建剛則是精於算計,上一世他娶冷秋月,完全就是為了李家找個免費的保姆。
不對,不僅免費,還能賺錢養活李建剛一大家子。
所以說冷建國跟李建剛兩個人,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見張鳳珍臉上已經有些鬆動,冷秋月連忙抱著張鳳珍撒嬌“我嫂子最好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哥一般見識了。”
張鳳珍破涕為笑,說道“也就是你,要是換了你哥進來,我直接把他打出去。”
話音剛落,冷建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要把我打出去?”
張鳳珍又不怵他,回頭狠狠地瞪了冷建國一眼,說道“我,就是我說的,要把你狠狠地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