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巴特爾的猛男玩套路,伍六一等人順利通過了關卡,繼續抓緊時間,向著目的地方向進發。
鋼七連出來的十二名選手,到這隻剩下最後五人。
可相對其他連來說,已經算很幸運。
其他連隊選手在後續追擊中,損失比鋼七連小組要大的多,陸陸續續被偵察營追兵給找了出來。
有人躲在長滿雜草的坑裡,甚至還用雜草把身體蓋起來。
卻因身上蓋的雜草過於緒亂,不像風吹的隻往一邊倒伏,從而被追兵給識破,從草裡揪了出來。
有的選手選擇路徑運氣不好,前麵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原。
沒辦法借助溝壑躲藏的他們,隻能冒險通過快速奔跑的方式,來儘快通過這一段平坦的地段。
結果很快就被追兵發現,發動機轟鳴著就衝了過來。
選手們隻能加快,拚命的往前跑。
而追上來的偵察營戰士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抓老鼠遊戲,都不開槍觸發選手身上的激光信標。
就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追。
直到選手們全都跑岔氣脫力,才悠哉悠哉的把他們抓上車。
當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第一波中逃出來的四十多名選手,又有將近一半被淘汰。
還在戰區裡掙紮的選手,已經隻剩下二十多個。
從早上六點多出發送往戰區,到現在也不過六個小時,滿打滿算就半個白天,就淘汰了整整六十多個。
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多!
可見袁朗準備的這場選拔考核,其完成任務難度有多高,也代表了踏入大隊大門的門檻有多高。
這麼高的淘汰率,也足以證明。
能夠在第一波和第二波,這兩波最為危險的追擊中,幸存下來的選手,都是有幾把刷子的。
而且隨著選手們擴散的越廣,搜尋起來的難度會越大。
偵察營想要逮住剩下的選手,難度會比之前同樣高上好幾倍。
彆說是像前麵那樣一抓好幾個,一梭子彈甚至能淘汰兩三個,就算想一次抓兩個都夠嗆。
隻能變成一場打地鼠遊戲。
一個一個的慢慢找,一個一個的慢慢打。
搜尋的方式也必須得改變。
從之前能看到人在哪,順著方向追過去就能有收獲。
變成隻能順著車路到處逛,尋找選手留下的各種蛛絲馬跡,純粹靠運氣,能碰到一個是一個。
順便再派遣大量的小分隊,前往各個關鍵的路口設卡。
堵住選手們的去路,增加選拔的難度。
連續跑了一個上午的鋼七連五人,眼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午飯時間,終於熬不住隻能停下來休息。
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小土坎,幾個人全都窩到裡麵休息。
體能大量消耗的伍六一等人,在中午生物鐘提醒吃中飯的饑腸轆轆下,基本都把野戰乾糧掏了出來。
從裡麵拿一點出來頂頂餓,以便下午還有體能繼續趕路。
隻有許三多是真的忍得住,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拿出乾糧來吃,轉而在土坎裡挖起了折耳根。
然後還熱情的分享給其他人,邊分發還邊說道:“這是折耳根,雖然有土腥味,但是能吃,水分還挺多的哦,大家都吃一點,也能管餓。”
伍六一本來已經拆了一包巧克力,看到許三多遞過來的折耳根。
想著還有一天半要熬,後麵的日子才是最難的,而且許三多都沒有吃,他又重新裝回包裝放進了袋裡。
接過折耳根就開始嚼,連汁帶渣一起吞進肚子裡,主打一個填滿肚子。
“三呆子,你可真能忍。”
成才手中的餅乾都吃了一半,看到伍六一都收起來了,他也不得不收起來,接過許三多的魚腥草。
副班長必須有副班長的樣,哪怕再餓他也得做個榜樣。
他也是真佩服許三多!
“背著二十多公斤的東西,被人追的跟老鼠似的滿山跑,肚子餓的呱呱叫,還得學山羊吃草,我呸~”
甘小寧憤憤的吐掉魚腥草,從兜裡掏出野戰口糧。
打開一看。
臉色更難看了。
因為袋子裡麵空空如也,最後剩在裡麵的一小塊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掏出來吃了。
“哎~”
甘小寧把袋子砸在地上,滿臉凶悍的幻想道:“等一下要是讓我看到偵察營的車,我一定會衝上去,舉槍對著他們大喊一聲,彆動,把肉包子交出來,我要鮮肉的。”
“現在還是大白天,做夢再等等。”成才長無語道。
“就你?還大喊一聲?我看你還是直接拉發煙棒,被他們給帶回去算了,去俘虜的營地,搞不好還有烤兔子吃。”白鐵軍不給情麵的吐槽道。
“行了,彆廢話了。”
伍六一打斷了幾人的嘴炮,以嚴厲的口吻說道:“甘小寧,把垃圾袋撿起來,彆暴露位置。
你想去吃肉,我不阻止你,可你不能丟了七連的臉,七連沒有軟慫蛋。
隻要你還沒有累趴下,鼻子裡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得給我挺起來,能多堅持一分鐘都得給我挺著。
這裡不是安全的地,趕緊吃,吃完我們還得趕路。”
伍六一還是有足夠威信的,被他這麼一通訓斥下來,甘小寧不敢發牢騷,其他人也不再打嘴炮。
乖乖悶頭吃挖出來的折耳根,吃飽了接下來才有力氣趕路。
……
晚上7點鐘。
負責追擊的偵察營小隊,基本都已經回到了營地,隻剩下那些設卡攔截的,還守在各個路口。
等這邊的人吃完飯之後,再去和他們交接換回來。
陳軍帶著鋼七連淘汰的選手,也在這時開車到達了營地,先把巴特爾等人都安頓到休息區。
袁朗這時已經拉開的架勢,搞了兩個大的燒烤架,穿著圍裙忙得不亦樂乎。
還挺有廚師的樣子!
看到陳軍開著車回來,袁朗立馬隔空打招呼道:“來來來,回來的正好,趕緊過來搭把手。”
“首長,你不是說烤兔子嗎?怎麼變成了烤羊?”陳軍走過去笑道。
“彆首長首長的,太生分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不用搞得這麼正式,就叫我中校,或者袁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