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皇這個生靈不好惹,幸而有神帝重現,蕩平了不死山,沒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不過他又一轉歎氣了起來。
“唉,霸體成帝難,就先依神帝大人所言。”
“我原來心裡沒底,但越走到後麵就越知道有多難。
幾乎是一步一天塹,比之帝子成帝也差不多,受到了限製太大,怪不得霸體一族從未出過霸帝。”
他現在算是了解了,他們這一體質的優勢很大,初代足以和大帝親子媲美,且九重天大成之後可直接擁有帝道法則,與大帝叫板。
除了已知的混沌體,在它之下,聖霸體就是最為頂尖的體質,得天獨厚。
然而越強大的體質越是抬高人的下限,在無形之間又束縛了上限,阻礙人更進一步。
到了一定層次,它就成了枷鎖,成也體質,敗也體質,過去嘗到了多少它帶來的優勢,後麵就要付出多少代價,非驚才絕豔的人不可破。
“老祖宗那樣天資卓越又曆經血戰的人也未能成帝,我在未來能超越他嗎”
霸體有些消沉,他那位老祖堪稱霸體一族第一人,曆經古史都找不出第二位如他那樣強大的霸體了,但還是被束縛了住。
被成帝的執念所困,耗到了氣血萎靡也沒能證道,心氣都磨沒了,無奈自封於仙源,用最後的一丁點壽命護佑霸體一族,直到今日。
霸體最近這些日子也感覺到了,若沒有大機緣,可能也隻能止步於另類了。
所以他才這麼爽快的答應創建一方新的勢力,說不定能借此獲得一些成帝契機。
反正也不耽誤他的事,比一直乾坐著好。
有眼前的這些人輔佐,基本上不需要他乾什麼就能發展起來,坐等享天宮之福就行了。
張桓隨後獨自步入寬闊的廣場上,顯化出自身的九色帝鼎。
它表麵流動的九色光華此刻顯得有些黯淡死寂,慢悠悠的,像是裡麵蘊含的神精都消褪了。
向內看去,神祇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的。
也難怪,它隻是個帝器,再強大也不能超過器的範疇,這次承載了張桓引來的部分神帝道果已是極為不易。
它是以張桓成帝的那一世的道所熔煉而成的器,與他的關聯最為緊密,這樣逆天的事也能做到。
不過代價也不輕,對於器來說損傷太大,或許得修養許久才能恢複,再用幾次恐怕神祇都承受不住。
神帝的實力太強,借它釋放出的力量也超格,遠不是它暫時所能負擔的了的。
若是其他大帝的器,被這樣灌輸力量,絕對會毀掉,撐了這麼久還沒有被毀就已經證明了它在器當中的不同尋常。
有朝一日化為仙器,說不定才能真正承載神帝的道果,成為張桓的另類分身。
看了看神祇,張桓讓它歇息,以改易天地之理的禁忌手段洗祛它的損傷。
福禍相依,今日的損傷未必不能成為它的機緣,幫助帝鼎早日進化為仙器。
它也就唯有餘下的十分之一未能全部融合了,借著這次機會,在張桓的幫助下大可以直接縮短數萬年的緩慢積累,直接一蹴而就,化身為真正的仙器。
那樣的話,至少在承載張桓的道果的時候不會再如現在這樣,能夠沒有損傷與限製的情況下釋放神帝的力量。
張桓布下了源陣,以自身逆轉天地至理的特殊帝道持久為它洗禮,主動將餘下未融合的部分拍出一絲裂縫。
帝鼎脆鳴,天地道則在源源不斷向裡麵灌輸,如細長的流光,將裡麵填成了五光十色。
神祇在盤坐,主動依照張桓教導的方法接引法則,讓仙金交融,比曆經歲月等待的時候至少要快了上百倍。
神祇欣喜的告訴張桓,這樣的話要不了多少時間自己就能蛻變,轉化為真正的仙器。
張桓輕笑,讓帝鼎安生進化,自己朝著宮殿走去。
“如此一來,加上不死山的收獲,這一次所得遠遠大於失?”
張桓想了想,走入宮殿中,又收走了人參果樹,以及一些遺藏。
最後扯去了星辰外麵交織的源術大陣,將一切安置妥當,張桓坐在帝鼎旁,身上的黃金道則變得暗淡,他主動散去了自己的道。
在即將歸於虛無的時候,帝鼎欲言又止,想問什麼。
張桓知道它的想法,神念斬釘截鐵的說道
“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再見,待我重登帝位之時,我們一同征戰。”
帝鼎共鳴著振動,發出光華,同樣也在回應。
在消散的那一刹,張桓對著它點頭。
搖光聖地內,張桓本尊睜眼,入目是被縮為一寸大的不死山及神墟,一旁的人參果樹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