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件不朽聖兵,你們張家祖宗留下的聖兵,還怕它打自家的人?”????屋外一陣沉默,男人神情複雜的撓頭,心煩意亂,始終下不定主意。
“你也看到了,咱們家乾兒是何等的努力,吃了那麼多的苦,日夜不分的練劍修行,就是為了能入太極神宮,以後能帶領張家稱霸西北大陸。”
“他的天賦在張家世代罕見,千年難出,有大好的前途,你就忍心讓他被一瓶藥液毀了,一輩子抬不起頭,憋屈的做人嗎。”
“等這小崽子得了藥液洗刷資質,比咱們乾兒的天賦還要更厲害,乾兒拿什麼去與他競爭。”
“他何德何能,不能修行的廢物一個,憑什麼坐收好處壓過咱家乾兒,就因為他生的好嗎?”
“你是他爹,你不替乾兒出頭,還有誰能幫乾兒?”
女子憤憤的抱怨,動之以情,令身為人父的男子氣血不平,臉上難忍不甘。
“你說的對,那就依你,你說如何就如何,為了乾兒的未來,拚這一把。”
男人長呼了一口氣平複心情,不忍兒子重蹈自家父親的覆轍,被說動了,起了殺心,要為兒子搏出一份更好的未來。
“那小崽子沒有修為,能跑去哪裡,肯定就在這張家,憑你大能的修為還能找不到他?”
“張家這麼大,我也不能事事都知曉,就是咱爹也有走眼的時候,更何況是我。”
男子搖了搖頭,低沉著嗓音解釋道。
族內很多地方設有防止神識進入的禁製,既是為了保護某些資源或產業,也是為了安全與**著想。
“出入的內外門不論大小,我在今日白天就已經派人看守了,能斷定他就在張家裡麵。”
“阻礙神識進入的地方有限,挨個找下去定然能找著這隻小崽子,他沒有修為逃不了。”
“我們分開,你就在這內院之中親身搜尋,翻遍每一寸土壤,我去外院找他,務必要在今晚找到!”
“聽前線的眼線說,送九竅通靈液的那人是個高手,待他來了就不好下手了,如今我們是在爭分奪秒!”
婦人的眼神如狼,再三告誡男人,他們是在拚命,能否翻身就看這一晚的了。
男人沉重的點頭,知曉輕重,踏雪而飛隱沒在皚皚白雪之中。
婦人也左右打量,緊跟著飛向另一邊,先去探查最有可能藏身的張家寶庫。
張桓在屋內臉色冷漠,這對夫婦看來是活膩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謀害他。
又雙雙分開行事,表明了是在給自己創造先後殺他們的機會。
或許是覺得張桓一介凡人,對他們夠不上威脅,憑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手拿把掐,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的抓自己。
這婦人很清楚成王敗寇的道理,事已至此,也不怕張桓身上可能藏有的什麼秘寶會引起動靜了,鐵了心要殺他。
如今的張家幾乎是大長老的一言堂,實力壓製之下小部分仍忠於家主一脈的人不敢有任何動作。
而張桓的父母早就死了,他都沒有見過,孤單影隻,一族之中沒有人會真正為他出頭。
這樣下去,一切就如婦人所想的那樣,張家徹底落入大長老這一脈,家主若想討個公道,會麵臨一族的阻力,黑白就難辨了。
如荒那般不就是如此,至尊骨被挖,本就是受害者,他的親人隻是想討個公道,卻反過來被針對,難以讓凶手俯首,還被自家的族人圍毆。
黑白自在人心,人心卻黑白不辨,隻認強權。
“好一個毒婦,為了自家兒子的前途不擇手段,強搶豪奪,毀他人的一生。”
張桓眸光冰冷,殺意如潮水。
“若是第一世,我會隱忍發育,留待他日再踏破族門報仇,這是最穩妥的方案,但”
如今的自己無需如此,誰敢這樣害自己,他就要打死誰,解決問題的根源。
若是這兩人一直在一起,還得讓張桓多費些力氣,但分開的話就是兩個落單的螞蟻,幾巴掌就能拍死。
“敢暗害我,你們也配?”
正以秘法斂去氣息之際,張桓停下了,屋頂上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來臨,自高空筆直的緩緩落到了屋簷上。
氣息如凡人,但在身體中的本源如一**日熾盛耀眼,生命層次超凡脫俗,仿佛已經超脫於這片天地,成為了神明。
那一縷縷感知到的氣息足以令斬道王者顫栗匍匐,是生命的更高進化體現,僅是一縷發絲就能斬死大能。
半聖!
張桓眉頭凝重,盤坐著控製身體不發出一絲響動。
他確定,此人一定不是剛來,已經注視了這裡好一會,那隔空遙望的雙目就說明了一切。
在房簷上目光閃爍,背手遙視遠去的男子,半聖搖了搖頭,看了一陣又憑空消失在了風雪中,氣息再無。
“大長老,他竟也成為了半聖,真能忍得住,連親子都未告訴。”
房簷上的半聖麵容很熟悉,就是張桓所見過的大長老本人,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成功跨越了半聖壁壘,隱而不發,藏的好深。
“嗬,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一家子人是恰好想到一塊去了嗎,都在今晚湊了過來,想要置我於死地。”
張桓輕鬆的笑著說道,眼中卻冷冽如寒冰。
這位大長老明明聽見了屋外夫婦的對話,卻不製止,反而是默許,擺明了與他們一樣,打著弄死他的心思,再煉化為人傀利用。
未與他們一樣下場,隻不過是他自恃長輩,放不下身段罷了,代表著情況還未脫離他的掌控。
“半聖暫時手頭的資源不夠,還殺不死,但準備充足的話逃倒是不難。”
先迅雷不及掩耳的殺了那一對夫婦,日後再拿半聖血祭刀。
張桓身穿一件黑衣,遮掩麵容,將屏蔽陣法貼在身上悄然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