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了兩麵,就急匆匆的領證結婚了。
身邊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宋曉雨並不十分排斥。
至少……
李天明是個好人。
“你要是這麼說,嬸子就放心了,正好天明就在我家呢,你來嬸子家吃個飯,和天明見一麵,咋樣?”
這就要見麵了?
也對!
總不能全程通過彆人傳話,就把事情定下來。
“行!”
宋曉雨雖然心裡慌得厲害,可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正式見一麵,也不算是盲婚啞嫁了。
說完,宋曉雨起身,拿上圍巾就要和方豔梅一起離開。
“曉雨!”
宋長英見狀,連忙將她給叫住了。
“你……真的想好了?”
宋曉雨點點頭,看著一直非常照顧自己的宋長英,笑了。
“長英姐,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決定了嗎?戰天鬥地,一輩子紮根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傻姑娘,那話也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當真了?
經曆過秋收的知青,誰不是後悔到想抽自己大嘴巴,變著法的要回城。
再說了,就算是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也沒必要把自己教育到貧下中農的炕頭上去啊!
“你要是真的結了婚,正式在村裡落戶,以後……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話說出來是很犯忌諱的。
畢竟,當初他們出發的時候,可是手捧紅寶書,對著教員的畫像發過誓,要一輩子紮根農村的。
宋曉雨聽了,不禁麵露苦笑。
她還回得去嗎?
那個家早就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就算是回去,也是遭人白眼,與其那樣,還不如在農村有個家。
她的那封信寄出去也很長時間了,到現在連回信都沒有,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宋曉雨沒再說話,和方豔梅一起離開了。
“她怎麼這麼傻啊!”
宋長英滿臉懊惱。
“也許人家一點兒都不傻!”
說話的是和宋曉雨同一批來的知青張虹。
“你什麼意思?”
張虹倚著牆,手裡捧著一本紅寶書。
“知道李天明今天進城去乾什麼了嗎?”
眾人聞言不解。
進入農閒,天氣越來越冷之後,她們就很少出門了,特彆是之前李天明還來報過信,山上又發現了野豬的蹤跡。
整天悶在知青點,村裡發生什麼事,她們都不知道。
隻等著大喇叭通知去村支部分糧。
“張虹,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虹將紅寶書合上,慢悠悠的說道“李天明今天送了他一個本家兄弟去了海城鋼鐵廠,辦理入職手續,知道他那個本家兄弟的工作是怎麼來的嗎?”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張虹這才給出了答案。
“就是李天明幫著安排的!”
“不可能!”
當即就有人反駁。
她們都是城裡來的,誰不知道城裡的工作有多難安排。
一個蘿卜一個坑,有的人家為了不讓子女下鄉,隻能父母去辦病退,讓孩子頂上來。
如果連海城鋼鐵廠這樣的大國企,工作崗位都能隨便安排的話,她們這些人為什麼還要下鄉?
總不能真的是因為農村缺少勞動力吧?
“你們覺得不可能,可事實就是這樣,你們要是不信,就去問問謝建設,他們男知青都知道!”
聽張虹這麼說,縱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也不得不信了。
“李天明,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有彆的門路!”
張虹越說越來勁。
“你們想啊,宋曉雨要是嫁給了李天明,他都能幫本家兄弟安排工作,是不是也能幫著宋曉雨安排?到時候,宋曉雨是不是就回城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也就解釋得通了。
“說得好聽,什麼戰天鬥地,一輩子紮根農村,還不是變著法的想要回城!”
“虧我剛才還為她擔心呢,原來人家都算計好了!”
“看著挺老實的,原來這麼有心機!”
“要我說,那個傳言說不定就是宋曉雨故意放出去的,為的就是逼李天明娶她!”
宋長英聽眾人越說越不堪,想要替宋曉雨分辨兩句,可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宋長英,你溜須宋曉雨也沒用,人家要是有一天真的回城了,也不會帶著你!”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