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慶擺了擺手,又看向了李天明。
“天明,今天晚上這倆咋辦?”
真要是扔倉房裡凍一宿,轉天非得成冰棍兒不可。
李天明現在是恨不得讓這倆人死了乾淨,可真要是出了人命,到時候,李學慶也不好交代。
“弄會議室來,捆好了,把爐子生上,晚上我在這兒盯著!”
郝家的人和李學柏雖然走了,可也不能不防他們再回來救人。
如今這年頭,縱火這罪名,鬨不好真的能判個死刑,誰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侄子去死。
“你就彆在這兒盯著了!”
李學慶忙道。
他怕等人都走了,李天明再把倆人給打死。
為了兩個花子根兒,再把李天明給搭上,那可不值。
李學工和李學農也同樣擔心。
“天明,還是我和你四叔盯著吧,放心,跑不了!”
李天明知道,幾位叔叔都是為了他好。
“叔,先把倆人弄過來吧!”
李學慶猶豫片刻,還是招呼著李學工兄弟兩個去了倉房。
隻關進去了一會兒,倆人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凍得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個不停。
二狗子瞧見李天明,嗚咽著還要說話。
李天明見狀,上前把勒住二狗子嘴的褲腰帶給解開了。
“李天明,你彆得意,隻要老子不死,我……”
“你死定了!”
李天明沒再動手,看著二狗子,冷笑出聲。
“我……”
二狗子一愣,張著嘴,剛才被李天明踢了一腳,牙都掉了好幾顆。
李天明拉過一把凳子,坐在了二狗子身前。
“這可不賴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縱火或許也就是蹲幾年笆籬子,可你非得往自己身上攬罪名,甭管是坐實了,還是未遂,兩罪並罰,你說你還能活嗎?”
二狗子這下慌了神,剛剛隻是為了給李天明添惡心,他哪知道,還有這檔子事啊!
“我……我沒乾,你看見了,我啥都沒乾。”
“到時候警察問你,你也這麼說。”
“我本來就沒乾……”
二狗子聲音帶著哭腔。
“天明,咱們可是本家兄弟,你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認罪,求你了,彆報官!”
說著,掙紮著就要起身給李天明磕頭。
“晚了,你還知道咱們是本家兄弟,你要是想報複,衝我一個人來,可你今天是想要我全家人的命,你讓我咋饒你?”
李天明站起身,沒再搭理哭求的二狗子。
“三叔,四叔,學慶叔,今天晚上……”
“走你的,我們盯著,明天一早押著他們去派出所。”
李天明抱拳躬身,他也不敢保證,如果他在這裡做看守的話,會不會弄死這倆狗東西。
踩著積雪回了家,李天亮和李蓉都在等著他,隻有年紀最小的小五啥都不知道,還在呼呼睡著。
“哥,真是二狗子和郝老四?”
李天明點點頭。
“彆問了,人都抓住了,明天送派出所,睡吧!”
不想讓弟妹擔心,李天明說得也是輕描淡寫。
李天亮滿心的疑惑,可是見大哥不願意說,也隻好忍住了。
鋪好被褥,兄妹三個也躺下了。
“大哥,剛才三叔去叫咱爸的門,他……根本就沒醉!”
李蓉的聲音傳來,李天明聽了,也隻是“嗯”了一聲。
失望積攢得足夠多,也就沒感覺了。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