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要繼續逗留,許晏殊從謝歡虞身邊走過,卻不期然地注意到女人的脖子上有幾塊形狀曖昧紅色印記,眸光意味不明地沉了沉。
來到洗手台上,謝歡虞伸手打開了水龍頭,抬頭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紅痕更加嚴重了。
她煩躁地蹙了蹙眉,隻得將衣領往裡理了理,以避免被人看見尷尬。
昨晚心情不好,昨晚從ktv離開之後她就隨便找了個酒店住,沒成想早上起來就發現過敏了……
謝歡虞煩躁地擺了擺手,再想到回去還得麵對安宏盛那個老色胚,心情就更不好了。
原本沒打算要強求了,可今天早上陸伯伯又打電話向她倒苦水,無奈之下他才決定將安盛陽約出來試一試。
也就這一次了,下次她才不會慣著這老東西!
謝歡虞將用過的紙巾扔向一邊的廢紙簍,隨即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衛生間——
……
【來電人:謝歡虞】
看著再次亮起的手機屏幕,許晏殊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先是掛斷了電話,隨即又索性將手機關機。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但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謝歡虞脖子上的曖昧紅痕,許晏殊難免如鯁在噎,內心陡然升騰起一陣煩躁。
他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扯鬆,一邊仰頭又猛地灌了一口紅酒,眼眸深處隱匿著痛苦又掙紮的情緒。
有什麼意思呢?既然日子都已經過成這樣了,好聚好散不是對誰都好麼?
若有所思地看著杯子裡的紅色液體,許晏殊忍不住苦澀地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不知天高地厚喜歡謝歡虞,如若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回過神之後,他又麻木地拿起酒瓶往杯子裡倒酒。
同一時間,酒吧的大門從外麵打開,陸淮帶著一夥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真的冤家路窄!
注意到門口傳來的動靜,許晏殊忍不住暗啐了一口,隨即站起身來,拿起一邊的西服外套就要轉身離開。
“這不是我們的許總麼,怎麼一見到我就要走了?”陸淮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當即三步做兩步地走上前。
許晏殊不置可否,“我還有事兒!”
“這大晚上的,你能有什麼事兒?”陸淮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對方,語氣輕挑地拆穿說道,隨即從吧台上端來兩杯酒,“這樣吧,”
“你陪我乾了這杯酒,我就放你走!”
憑什麼?
看著擋在跟前的人,許晏殊不悅地眯了眯眸,隨即冷冷地突出兩個字,
“滾開!”
陸淮的臉色驟然一變,眼眸似乎是要噴出火來,這個窩囊廢在他麵前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
再想到昨晚謝歡虞在自己的場子公然維護許晏殊,心下就更多了幾分火氣。
“實在不行的話,我敬你也行,有些事情的確是我對不住你!”
陸淮漫不經心地開口,隨即走上前靠在許晏殊耳旁呢喃,“你的確調教得不錯,昨晚她伺候得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