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校尉見秦雨薇也跟著追問,不得不告知近日鬥將戰績之事。
秦雨薇急忙趕去中軍大帳。
“不必擔憂,明日定為我軍殺儘敵將。”梁蕭安慰眾人,也不管校尉苦笑,跟上了秦雨薇。
路上,運送陣亡將士遺體的隊伍正好路過。
秦雨薇一眼瞧見其中一具遺體旁邊的木牌,赫然寫著“秦白”,這是忠心耿耿的秦家家將。
“白叔!!”
悲痛的秦雨薇加快腳步,趕到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內,秦牧正一臉沮喪,與眾將討論明日應對之策,聽說梁蕭來援,總算打起精神,率眾出迎。
看到梁蕭和秦雨薇並肩走來,秦牧老眼一亮,心裡終於好受了些。
他們這麼快就成了?
看到梁蕭的那一刻,秦牧有些恍惚。
因為職務關係,他以前也見過梁蕭父兄。
此子與父兄生得相似不說,用的也是忠武侯府名滿天下的戟。
此子,有父兄之風……
當然,最讓他大受感動的,還是梁蕭把一千五百騎兵全帶來了,這是不小的助力。
畢竟這一千五百人可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不是什麼懵懂新兵。
“爺爺,明早讓我出戰,定為白叔他們報仇!”
秦雨薇一臉急切,卻被秦牧示意安靜。
“此事稍後再說,人家梁將軍專程來援,不得怠慢!”
秦勳一臉欣慰,向梁蕭抱拳行禮。
眾人尚未動身,外麵傳來急報。
“衛將軍敵將鮮於璜、鮮於湯,又來軍營外叫陣!”
秦牧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梁蕭卻率先開口。
“正好,衛將軍,末將請戰。”
秦牧嚇了一跳,連忙道“明早再說,你們一路奔波,也需要休息。天色已晚,不礙事的……”
梁蕭也不再堅持,等秦牧給自己安排好營帳之後,跟著祖孫三人去了中軍大帳。
秦牧見左右隻有孫子孫女,這才對梁蕭說道“決鬥凶險,敵軍猛將如雲,你不可出戰,老夫自有應對之策……”
“衛將軍何出此言?”梁蕭一愣。
“如今你可是忠武侯的獨苗,連個子嗣都沒有,怎可親身犯險!令尊與令兄們當年殺敵頗多,乃是匈奴人心腹大患,若是得知你也參戰,必定不會放過你。”秦牧正色道。
梁蕭失笑,反倒有些感動。
“你急於殺敵立功的心情,老夫當然了解。”秦牧說著,目光移向一旁的秦雨薇,“但如今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並非建功立業,而是成家!”
梁蕭一臉淡定,道“末將既然奔赴戰場,自當與將士們同仇敵愾,並肩作戰,為同袍樹立榜樣。”
秦牧也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徇私”了,又想起什麼,道“常念俠不是已經加入你麾下,怎麼沒有隨行……”
“他肩負剿匪練兵之重任,而且新婚不久,不宜遠征。”梁蕭答道。
其實他也沒想到,秦牧會和右賢王鬥將,否則把常念俠帶過來,給他斬將立功的機會,讓他更能服眾也好。
“你看看你,就隻有你不知道早日成家立業……”秦牧更鬱悶了。
“以前,老夫也和左賢王鬥將,但因為有常念俠出陣,戰到最後,就演變成他與匈奴猛將打得難分難解,最終鬥將不了了之。他這回不在也不是什麼問題,但老夫哪能想到,這右賢王的手下居然是猛將如雲!”
秦勳在一旁道“這一次,右賢王似乎彆有用心,並不急於大規模開戰,想來是在等待江南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