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拉長音的叫喊聲傳來。
許望還在揮舞著右手,朝著禍特對眾人奔跑。
雖然不是夕陽西下的場景,但路燈下的夜景,氛圍感還是挺好的。
可這回禍特對眾人都沒有再給許望任何回應。
倒不是他們冷酷無情。
主要是許望這家夥不知道抽了什麼風。
已經在那裡慢跑揮手三十幾分鐘了。
這麼長時間,也就靠近了眾人十幾米的距離。
一開始禍特對還會給予回應。
可見許望遲遲不過來,他們也就將許望給無視了。
久而久之,許望仿佛變成了一個人形標牌。
所有人來這裡都會被許望吸引注意力。
然後因為許望一成不變的行為,又將他給無視。
隻是工作當中,看著還在慢跑呼喊的許望,眾人也是不由感慨。
這年輕人,體力可真好啊。
半個小時的時間。
周圍消防員還在努力控製火勢,想要徹底滅火,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因此休眠的哥斯拉周圍還挺熱鬨的。
神永新二看著身旁船緣由美,詢問道:“它大概會休眠多久?”
“15天左右!”
船緣由美還沒回話,許望突然湊了過來!
這把神永新二和船緣由美都嚇了一跳。
神永新二扭頭看向身旁的許望:“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們都不理我,我玩膩了就過來了。”
發完癲的許望一臉的滿足。
船緣由美補充道:“銀色巨人幾乎消耗了哥斯拉體內的全部能量,的確需要十五天左右的恢複時間。
幸虧它將哥斯拉的火力都吸引到了天空,不然的話,對東京的破壞程度還得再翻十倍不止。”
許望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讓我們讚美光吧!”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許望。
總感覺這家夥越來越奇怪了。
是不是有些過於放飛自我了?
“不管怎麼樣,這十五天的時間,必須得把凝血劑全部配齊。然後展開對哥斯拉的冷凍計劃。”
神永新二一臉認真。
他們禍特對已經對哥斯拉完成了信息采集。
但他們的工作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今晚,注定是一個把咖啡當水喝的不眠之夜。
大好人許望自然不會讓禍特對孤軍奮戰。
所以他取出自己紙箱,又取出被褥和枕頭,直接窩在紙箱內睡覺了。
許望甚至還準備了一個小夜燈。
哪怕是在紙箱內,感覺還挺溫馨的。
第二天早上。
上層的一些領導確認暫時沒有危險以後,也來到了災後現場。
經過了一晚上的救火。
雖然還有不少地方火勢依然還在燃燒。
可哥斯拉周圍的大火至少已經被撲滅。
大量青煙在建築廢墟中嫋嫋升起。
穿著防護服的官員們在士兵的護衛下進入警戒線。
他們先是抬頭看向哥斯拉那如山嶽般的身影。
即便哥斯拉暫時陷入休眠。
可麵對這種龐然大物。
僅僅是視覺產生的衝擊力,就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紮拉布閣下,這就是哥斯拉。”
其中一名官員向著身旁穿著風衣,頭戴禮帽的宇宙人微微鞠躬。
看見了紮拉布。
一旁工作的禍特對成員立刻警惕起來。
畢竟昨晚紮拉布才和許望乾過一架。
而且大家也都看見它巨大化,破壞了一棟大樓的樓頂。
雖然接觸的不多。
但禍特對成員們覺得紮拉布來者不善。
隻是沒想到。
它昨晚剛和許望戰鬥過,今天竟然還能跟沒事人一般出現在這裡。
紮拉布自然也看見了那群禍特對成員的反應,但它並不在意。
全場掃視了一眼。
並沒有發現許望的存在。
這讓紮拉布有些慶幸,又有些可惜。
它沒有理會禍特對的成員,隻是對身旁的老官員道:“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是帶著善意來的。想要和日本簽訂和平協議。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會幫你們解決這頭怪獸帶來的危害。”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真是麻煩您了!紮拉布閣下!”
老官員看起來已經被紮拉布徹底忽悠了。
但神永新二等人卻總覺得此事不妥。
這個紮拉布,總感覺沒安好心。
於是本能的就想要製止。
“誰啊!一大清早的在外麵那麼吵!還沒有公德心了!街坊鄰居不要睡覺的麼!”
就在這時,一陣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紮拉布頓時警惕起來!
它四下左右張望,開口道:“沙福林!你在這裡?快給我出來!”
“彆吵!再讓我睡兩分鐘!”
許望並不搭理紮拉布,他嘟囔了一聲後,再次進入了夢鄉。
可紮拉布哪裡能真就這麼無視了許望。
明明能聽見許望的聲音就在附近,可他偏偏找不到許望。
沒有什麼是比這個令它更煩躁的了。
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它的計劃。
可許望那家夥,一點不給交流機會,上來就是乾!
它都快要煩死了。
恨不得立刻把許望乾掉。
“出來!沙福林!我們談談!”
紮拉布張開雙手,一副戒備的姿態。
一邊說話,還在原地踱步,四下觀察。
然後它就看見兩米外一個大紙箱掀開,許望睡眼惺忪,脖子上掛著毛巾。
一手水杯,一手牙刷的站起身。
口中刷著牙,嘴裡含著滿口的泡沫。
許望強迫自己睜開眼。
但巨大的困意,還是讓許望的眼皮無比沉重。
他想要看清楚麵前是誰在打攪自己睡覺。
但是看不太清,於是上前一步,一頭撞在了紮拉布的胸口,眼睛睜開一條縫:“你誰啊!怎麼長得皺皺巴巴!麻麻賴賴的!”
“沙福林,你真是我見過最討厭的光之星人!”
紮拉布低頭看著額頭抵在自己胸口,還在機械式刷牙的許望,心中無名火起!
它走訪過大量文明星球。
也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但就沒有見到過許望這樣,能迅速挑起它怒火的家夥!
“什麼?你說你也討厭超前消費的月光行為?”
許望老人家一般,仿佛沒有聽清紮拉布再說什麼。
“我!”
紮拉布還想說什麼。
許望就已經仰頭含了一口水,然後朝著紮拉布“噗”的噴了過去!
那帶著牙膏泡沫的漱口水噴了紮拉布一臉!
水滴順著紮拉布的臉頰落下,它已經徹底無語了。
許望順手抓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嘴巴。
然後他雙手手指撐著自己的眼皮努力睜開!
這才終於看清了麵前是誰:“哦!紮拉布啊!原來是你啊!早說是你!我就順便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