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很有逼格。
符合許望的對黑客帝國的預想，於是他繼續壓低聲音，酷酷的點頭：“可以。”
墨菲斯歎了口氣，無奈道：“我想你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我們不是這麼說話的。”
“我懂！”
許望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然後一撩浴袍，以慢動作的方式邁開步子，朝著對麵的酒吧走去。
這時，旁邊有個熟悉的警察路過，他看見了許望，立刻熱情的打招呼：“嗨！許望！”
許望也立刻熱情的揮手回應：“嗨！強尼警官！”
打完招呼，許望再次恢複酷酷的模樣，用慢動作朝著酒吧前進。
墨菲斯看向許望的目光已經有些幽怨了。
你懂？！
你懂個錘子！
但是沒有辦法。
誰叫人家是救世主呢。
救世主對他們有誤解，有刻板印象，還好心改變自己來配合他們。
救世主人多好啊！
心地多麼善良！
墨菲斯自己說服了自己。
終於，在十幾分鐘以後，雙方在酒吧的無人角落落座。
墨菲斯看著麵前的許望，開始了他的演講：“我想，你感覺自己有點像愛麗絲掉進了兔子洞？”
這是墨菲斯麵對矩陣內覺醒的人類常用的開場白了。
用愛麗絲夢遊仙境來形容矩陣內的人類，倒還貼切。
許望看了看麵前桌上的酒，又拿起酒水單隨意看著，聽著對麵墨菲斯一番話，點頭道：“沒錯，可能是因為愛麗絲也喜歡吃麻辣兔頭。”
墨菲斯：“……”
我們倆聊的是同一個話題麼？
但墨菲斯畢竟是老船長了，於是很快找回狀態，端起麵前酒杯抿了一口：“我從你的雙眼能夠看得出來，你能接受發生的一切，因為你希望能醒過來。
你相信命運麼？”
這是一個問題，理應讓許望來回答。
但墨菲斯一看許望張口，他立馬加快了語速：“是的！你不相信！現在我來告訴你，我們為什麼會找到你。”
許望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這黑鹵蛋問問題，還搶答，太壞了。
墨菲斯壓根不敢讓許望開口，生怕破壞了自己的節奏，於是接著道：“你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勁，但你說不清哪裡有問題。”
許望：“我……”
墨菲斯再次加快語速：“矩陣……你想知道它是什麼麼？矩陣無處不在，就在我們身邊。你屁股下的沙發，這張桌子，還有，這杯酒……”
說到最後，墨菲斯又緩緩端起酒杯，很有逼格的輕輕抿了一口。
但許望實在是有些忍不了，這次他終於搶先開口：“可這裡是綠洲。”
“噗——！”
墨菲斯一口酒水當即被嗆得噴了出來。
好在許望反應很快，立刻側身躲在了桌子下來。
反而站在許望身後的崔妮蒂被酒水噴了一臉。
這位女士，依舊一副酷酷的模樣。
但她臉上、頭發上還在滴落的酒水，讓她根本酷不起來。
“咳咳咳！”
墨菲斯咳的不行。
不僅僅是因為他口誤，把綠洲說成矩陣。
而是因為，許望竟然知道綠洲。
而且聽那語氣，他似乎知道的更多。
矩陣啟動了記憶消除，這點墨菲斯是知道的。
再聯想一下先前許望和特工的衝突，墨菲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根本看不懂麵前這個看似胡鬨的男人。
“你們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錫安來的，要保持逼格啊。”
許望嫌棄的看了墨菲斯和崔妮蒂一眼，隨意的理了理自己的浴袍，然後直接墨菲斯伸出手：“紅藍藥丸交出來吧。”
墨菲斯聞言，深深的看了許望一眼。
這男人，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先知口中的救世主吧。
既然如此，墨菲斯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坐直了身子，朝著許望伸出兩隻手。
一隻手掌上，是紅色的藥丸。
另一隻手掌上，是藍色的藥丸。
看著麵前兩顆如同透明膠囊一般的藥丸，許望表情古怪：“你洗……”
話還沒說完，墨菲斯已經搶先開口：“洗手了，乾淨的。”
墨菲斯搶答了許望的問題，似乎是怕許望又提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便緊接著道：“吞下紅色藥丸會讓你從矩陣中醒來，麵對殘酷的現實。吞下藍色藥丸，繼續漫遊仙境，一切都沒發生。”
說完這些話，墨菲斯和崔妮蒂都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許望。
等待他做出選擇。
許望聞言，直接伸手抓起了藍色藥丸。
這讓墨菲斯和崔妮蒂一愣，隨後神色暗淡。
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找錯了人。
可還沒等他們多想，許望又把紅色藥丸也給拿走了：“誒嘿！我全都要。”
這下墨菲斯眼睛更得更大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
然後墨菲斯就眼睜睜的看見許望把紅藍兩粒藥丸都丟進了嘴裡。
“嚼嚼嚼嚼”
許望咀嚼了兩下，發現這藥丸竟然沒有任何味道，不滿的皺眉，然後揚起脖子咽了下去。
“你……”
墨菲斯此時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看著麵前的許望，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站在許望身後的崔妮蒂這時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他兩顆都吃了，那哪顆會生效啊？”
“我怎麼知道，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墨菲斯表情複雜的看著麵前的許望，內心還在感歎。
真不愧是救世主啊！
哪怕是做選擇，都那麼與眾不同。
許望砸吧砸吧嘴，隨意的道：“彆想了，哪顆藥丸都不會對我生效。我想去現實世界也很簡單，和你們離開時一樣，也給我接一條專線就行。
不過，現在矩陣和現實世界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先生女生，你們有金幣麼？來酒吧可是你們約的，不會想要我請客吧？”
許望說著，看向了酒吧吧台的方向。
那邊的酒保、還有保安，也朝著這邊投來了友善的目光。
墨菲斯和崔妮蒂再次陷入沉默。
一分鐘後。
兩位帥氣的墨鏡駭客，已經來到了酒吧後廚，一人一副橡膠手套，在這裡洗碗賺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雖然許望是被請客的那個，但是他絕對不會接受吃霸王餐的。
“洗乾淨一點啊，彆太敷衍，我可盯著你們呢。”
許望站在邊上，雙手抱胸，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監工。
墨菲斯和崔妮蒂滿臉無語，不想說話。
這人真的是救世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