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已經令他說不出任何話了,反而是被他指著的葉夕水麵色陡然一冷。
一道黑風從袖中拂出,直接將許家偉吹倒在地。
“嗡!”
高貴的龍袍飛上天空又落下,染上一片塵埃,摔在地上的許家偉灰頭土臉,儘顯狼狽。
一名邪魂師上前毫不憐惜的將他抓在手中,堂堂封號鬥羅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葉夕水回頭淡淡道“走,讓我們還好帶著陛下看完一出好戲,然後請他上路。”
“是!”
麵對即將親手殺死一位皇帝的場景,所有邪魂師都極其興奮,要不是儀式需要對方,他們恨不得親手操刀。
待這處皇宮廢墟再無人煙後,詭異莫測的銀白枝芽無聲無息的生長過來,隨後三個身影出現在這。
戴著眼鏡的都亞看了眼地上的龍袍,神情有些莫名,良久後吐出口氣,緩緩道“這個稍微正常點。”
顯然是經曆了兩個病態的皇帝後,他對這些做皇帝都有些後遺症了。
旁邊的土地中,形象最為詭異的倏忽說道“畏懼死亡,這才是平常生靈最為直觀的本能,求以存活,這也是平常生靈最為需要的渴求。”
“他怕死正常,他怕死也不想放權,更正常。”
“這就是生命啊,醜陋又孱弱,實乃世間的一大病痛。”
倏忽唉聲歎氣,感歎萬千,可隨後聲音又驟然拔高,讚頌道“唯有仁慈悲憫、有所求便有所予的我神才能醫治這般病痛,令生命免於痛苦。”
聽完他的話,都亞不置可否。
另一邊的春打了個哈氣“哈~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是說這些,你不膩嗎?”
“我說啊,你就不能有點彆打擾追求嗎?比如說……”
“統治世界?”
春咧咧嘴,對倏忽調笑道。
難以數清的眼睛看著這個與神相似的人,倏忽恭敬道“跟隨我神,便是吾最大地追求。”
倏忽與都亞不同,後者雖然信仰但並不盲目,前者的狂熱是無與倫比的,即便清楚春隻是似神者,他依然將其視為神在人間的代行者。
聽完這個榆木腦袋的回答後春深吸一口氣,語氣變為平淡。
他說“我不是祂。”
倏忽恭敬道“是。”
“我不是!”
春的音量陡然一高,似乎真的想在這個問題上爭個高下。
都亞神情淡然地看著很少激動的春,沒有開口調節。
春的情緒也很快平靜下來,重新變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伸著手點了點。
“一個……兩個……三個……呐,都亞,夠了吧?”
他轉過頭眨眨眼,微笑“將這個世界毀滅,三個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