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還有一份大禮沒有獻給曲老夫人,老夫人不如先猜猜,會是什麼驚喜?”
大禮?
什麼大禮?
何氏強撐冷笑“你少故弄玄虛嚇唬老身!”
“什麼名門貴女,大家閨秀?呸!原來這便是她裴秀珍教出來的好孫女!”
“囂張跋扈,狂妄無知,殘暴狠毒!”
“老身不過想要就教導你一二,你卻恨不得將人打死。”
“還口口聲聲想將害你祖母的汙水潑到我們曲家頭上。”
“告訴你,絕不可能!”
“原本老身還以為你會是個老實孩子,當初竟然還起了將你娶進我們曲家,許給勳哥兒的念頭。如今瞧來,退婚還真是退對了!”
“你這樣的毒婦,我們勳哥兒就是終生不娶,也絕不會娶你進門!”
“活該整個金陵城沒有一個郎君瞧得上你——”
李卿落抬手,袖箭‘咻’的一聲,重重射在何氏麵前的木框上。
李卿落“你再張口胡亂噴糞,下次這隻箭,就會射在你的嘴巴上。”
“畢竟你也罵了,我是個殘暴狠毒的毒婦。”
“小心你再惹怒我,到時我胡亂射箭,亂箭傷人,可彆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死老太婆。”
何氏和兩個兒媳都驚恐的看著距離她們不過分寸的箭支,臉色都瞬間白如宣紙。
她們三人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這樣囂張狂妄的女娘,又哪裡被人如此恐嚇威脅過?
都是金尊玉貴中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特彆是何氏,這輩子在曲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掌控整個家族所有女子命脈,哪個敢對她放肆半分?
也隻有曲老太爺才能給她幾分臉色看。
所以早就習慣呼風喚雨的她,哪裡能忍受這些?
而且,她、她罵自己什麼?
竟然罵自己是死老太婆!!?
何氏氣的一臉橫肉亂顫,臉上的慈悲瞬間扭曲成了猙獰的惡毒,滿目恨意。
“小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李卿落抬手,毫不猶豫的瞬間再次拉下袖箭。
‘咻咻咻——’
三隻連射,何氏和兩個兒媳一聲驚叫,若不是一把長劍橫撲擋來,並堪堪危險地擋過斷箭,隻怕這何氏臉上今日當真就要被射出三個窟窿眼了!
“啊——”何氏三婆媳驚恐的抱作一團,三人看著眼前泛著光的冷劍,再看向三隻被擋落地的斷箭,終於後怕不已。
何氏“瘋、瘋子……你當真是個瘋子!”
李卿落翻了一個白眼。
“真是可笑!難道你以為我是在同你磨嘴皮子,光是嚇唬你了?”
她抬起手腕露出自己綁在手腕上的冰冷袖箭機關,溫柔撫摸“傷我祖母者,我李卿落便是賭上性命,追其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輕易饒恕。”
說完,李卿落才看向持劍替何氏擋下袖箭之人。
此人,正是剛剛聞聲趕來的曲道元。
曲道元壓製下心頭驚顫“竟不知,李表妹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真是讓本官小瞧了!”
他收了劍,擋在何氏和母親還有嬸嬸麵前,狠狠瞪向李卿落。
“今日我祖母她們若真是被表妹你傷了分毫,就算有肅王給你撐腰,你也休想走出這金陵衙門!”
“表妹下次行事,還是請千萬要謹言慎行才好,不然本官亦會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想必肅王殿下,也不會因為你一個女娘,就與我們整個曲家對著乾的!”
何氏聽了孫子的話,不由驚訝“什麼?肅王!?”
“這個小賤……她,她何時竟然勾引了肅王?”
曲道元半回頭看向身後的何氏“祖母,此事回去孫兒再與您解釋。”
“但您今日實在不該瞞著孫兒行事。”
“孫兒說過了,此女行事大膽詭怪,不是祖母所以為的那般容易拿捏。”
“若不是孫兒及時知道祖母今日將人引來此處,孫兒再遲來一步,祖母和母親、嬸嬸,豈不都傷於她手?”
何氏並無半點悔意。
還‘哼’的一聲瞪著曲道元“你知道什麼?”
“若不是我今日出手試探,又怎知她是個這樣的毒婦?”
“現在你也看見了,是她傷人在先,還妄圖刺殺祖母。你還不趕緊將她抓起來,在等什麼?”
曲道元扭頭,目光森冷的看向李卿落。
是啊。
她既然都已經闖進這衙門牢獄了,他為何還要放她出去?
就算她背後真有那肅王,但如今肅王被關肅王府閉門思過,難不成還能為了一個女娘明目張膽將手再伸到這牢獄中來不成?
隻要自己悄無聲息,快速的解決掉她們主仆……
便是肅王,也定查不出自己的錯處來。
畢竟她李卿落今日可是真的先傷了他們曲家奴仆,後又意圖刺殺祖母性命,滿牢獄的犯人可都瞧見了,此事做不得假。
曲道元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他持著劍步步走向李卿落。
一旁的曲氏見狀,立即扶著門框大喊“落兒!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