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的想象,我說不會就是不會,殷皎皎,你難道以為這一局設計的很高明?”
殷皎皎抹了把眼睛,道“至少比孫夫人高明,若是你肯少維護一點,孫夫人起碼得搬出王府回她涼州夫家,而不是好端端坐在西苑等我歸西。”
“她沒你想的那麼壞。”蕭元馳嗤笑一聲,“先前用那幾個舞姬來騷擾我,也是你的高明?”
“那自然……”殷皎皎差點說漏嘴,她頓了頓,“那是我身為王妃的職責所在,讓你開闊開闊眼界,彆隻盯著孫夫人,天底下能為王爺您開枝散葉的好姑娘多著呢。”
“你寄予厚望的這四個好姑娘,其中兩個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專為殺我而來,殷皎皎,你讓我去地府開枝散葉?”
蕭元馳這樣的人若是下了地府,仇人必定滿坑滿穀堵在閻王爺的大堂上討說法,想想就解氣,殷皎皎一不小心笑出聲。
蕭元馳瞧她笑了又忍住的模樣,突然道“真想我死?”
“我……”殷皎皎彆開眼,“我想你看看彆人。”
她縮在床裡側,背幾乎要貼上牆,一日一夜,她被傷口折騰的難受,不是哼唧就是叫疼,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寢衣換了一件又一件,小臉卡白嘴唇都冰涼,一頭烏發亂蓬蓬裹在臉側,像受傷的小貓,狼狽又可憐的炸著毛。
蕭元馳心下一動,忍不住將人撈過來。
殷皎皎驚慌的要逃,被他強壓在身下。
“王爺,你碰到我傷口了!”
“彆亂動!”
蕭元馳身軀燙的駭人,四腿交纏之際,似有若無會蹭到什麼,殷皎皎立刻不敢動了。
“我審了夏蘭,她並非雪芝的人。”
蕭元馳的唇峰摩挲在她的鎖骨上,藥香混著她的體香,破碎的味道,格外催情。
殷皎皎腳指頭都卷起,她顫聲道“所以呢?”
“所以,她這筆賬你不用記在雪芝頭上。”
又是為顧雪芝說話,殷皎皎抵住他。
“你不用一遍遍和我說孫夫人無辜。”
“沒耐心。”蕭元馳捏著她的手放至唇邊,啜了一口,“這筆賬該記在誰頭上,我會查,定給你一個交代。”
“交……交代?”
殷皎皎睜圓眼睛,蕭元馳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審視一般望得仔細。
“不想要?”
那必須想要,她也猜到區區一個顧雪芝不至於能讓夏蘭做的那麼絕,總有彆的契機,若當真不是顧雪芝,那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個非常危險的敵人藏在暗處。
她查當然不如蕭元馳出手來的更快捷。
“想。”殷皎皎點頭道,“王爺,可如今她已經落網,背後若真是另有旁人,會不會斬草除根?”
“你是說殺她全家?”
“嗯。”
蕭元馳思忖片刻,忽地親了下她的唇角。
“難得,皎皎動腦子了。”
殷皎皎不服氣“我一直很聰明,是你看不到!”
“那麼聰明的王妃有沒有想過,若隻是要開枝散葉,你這麼個正經王妃不是正好,何必拖累旁人。”
“等等!”
蕭元馳不等,他又不老實起來,他常年習武,手掌粗糲有風霜之感,殷皎皎不多時便軟成了一灘水,她哀求“王爺你說的,我的魅力沒大到這個程度。”
“我說的,偶爾可以。”
蕭元馳吻她肚臍旁的一顆小紅痣。
“王爺,我都替你擋劍了你還欺負我,沒有良心!”
“是替我擋劍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知道。”
殷皎皎心虛的一軟,蕭元馳更是攻城略地,她更不好了。
“王……王爺。”殷皎皎幾乎使出畢生的柔情在撒嬌了,“皎皎……傷口疼。”
蕭元馳動作驟然一頓,片刻後,他很輕很輕的歎了一聲。
“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