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王正道的虛弱和痛苦,伸手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溫柔的用手指按摩太陽穴:“再多說點,我可感興趣呢!”
王正道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夢鄉,又保持著清晰,這種古怪的感覺將精神創傷帶來的痛苦隔離在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嫉妒能操控靈魂,把人變成傀儡...”
“**是夢中之王,可以操控彆人的夢境,甚至通過夢乾涉現實...”
“傲慢很神秘,據說可以否定彆人的能力...”
“暴怒...哦...暴怒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琳賽低下頭輕輕在王正道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想知道呢...”
“暴怒...暴怒能燃起毀滅之火,焚燒萬物...不可熄滅...”
“懶惰呢?”琳賽再次低聲詢問:“懶惰的能力是什麼?說吧,說完了你就能好好休息了,我見賦予你一場歡愉之夢。”
“懶惰?那是什麼?”王正道迷迷糊糊的問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這麼多?”
說到這裡王正道似乎振奮了一點,眼看就要脫離著似睡非睡的狀態。
“睡吧,睡吧,你很累了。”琳賽安撫了王正道,用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眼睛:“等你醒了,什麼都記不得了,把我問的話和你的痛苦都忘記,好不好?”
“好...”王正道毫無抵抗的陷入了夢鄉,而琳賽也逐漸低頭瞌睡了過去。
下一秒,琳賽突然磕了下頭,驚醒了過來,她紅著臉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王正道,有些羞怒把他推開。
但王正道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完全沒有感覺。
...
...
時隔半個月後,唐吉再次見到了先知,對方一如第一次見麵那樣,坐在辦公桌後麵,腿上蓋著毛衣,手裡捧著冒著熱氣的水杯。
唐吉把已經裝進玻璃箱裡的女巫頭顱擺在桌子上:“你以前見過這個麼?我該怎麼處理?”
“啊~恐怖馬戲團的傀儡婆婆,沒想到她現在就覺醒了?”先知一臉開箱出了ssr的表情,打量著女巫的頭顱。
“在我第一次窺視未來的時候,我見過她,那時候她已經是個像我這樣的老太太了。”先知一臉追憶的表情,用手指測試女巫的視覺反應。
“恐怖馬戲團當時也是個規模不小的超人類組織,人渣敗類的集合處,在全世界各地流竄作案。”先知歎了口氣:“那是社會秩序崩壞,光是七原罪就足夠讓人頭疼了,這些小打小鬨的就沒人管了。”
“我該怎麼徹底殺死她?”唐吉把裝有女巫頭顱的盒子倒扣在桌子上,引得女巫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唐吉發現這玩意好正在隨著時間推移,恢複狀態,他把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娃娃也擺在桌子上:“我擔心她也給自己做了個娃娃,一槍崩了她,可能會讓她逃脫。”
“你的謹慎是對的,傀儡婆婆很難被殺死,她被殺死過七次,每一次都重新複活了。”先知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吉:“在我看見的未來裡,恐怖馬戲團在路過你的地盤時,全員失蹤了。”
“我知道了。”唐吉看著先知的眼睛,但那雙眼睛太過深邃,讓他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拎起桌子上的盒子就準備離開。
“你已經覺醒了對麼?”先知在後麵問道。
“貪婪告訴你的?”唐吉反問道。
“當然不是,我猜的。”先知像個小女人一樣,狡黠的笑了起來:“歡迎回來,暴怒,這個世界需要你的力量。”
“我有名字,我叫唐吉。”唐吉拎著盒子離開了先知的辦公室。
“對了,彆忘了把貪婪之血留下,就當是我籌建實驗室的酬勞了,怎麼樣?”先知在後麵又喊了一句。、
唐吉沒有說什麼,隻是沉默的離開了。
“貪婪,嫉妒,暴怒,懶惰,七原罪其四能對抗你們了麼?”先知呢喃著,靠在椅子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嬌小的身軀儘顯老態:“我恐怕看不見那一天了,抱歉唐吉,我隻信得過你,但不是現在的你...”
沒有了王正道帶路,唐吉想離開水下基地也是件麻煩的事,在送交了貪婪之血後,他足足等了四個小時,基地才完成了離港準備工作。
唐吉能感覺到這些人就像鴕鳥一樣,躲在水下基地裡,根本沒想過離開,他現在隻想離開這。
如果有其他選擇,唐吉一點也不想以方舟組織為後台和玩家對抗,與之相比他寧可繼續和拉薩路合作,最少在足夠的利益麵前,資本還保持著旺盛的攻擊欲。
唐吉並不在意那些貪婪之血,貪婪那個混蛋既然願意拿出來做交易,恐怕用不了多久這玩意就會在黑市上‘泛濫’。
可能除了玩家之外,貪婪是最希望超人類基數擴大的人了,他隻希望沃爾夫岡說話算話,不會哪一天跑去和玩家合作。
“您準備去哪?”方舟組織的工程師完成了小型潛艇的調試工作,對唐吉問道:“我們隻能把你送到...”
“我來吧,你們不用管了。”王正道突然從虛空中走出,拉起唐吉的手一轉身跳到了一座海邊小鎮裡。
“我感覺不對勁,我恢複的太快了。”王正道皺著眉頭看著唐吉:“我好像在夢裡得到了**的安撫,我懷疑先知在和七原罪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