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茨有些迷茫的看著唐吉和正在翻箱倒櫃的安東尼,他記得自己鎖門了,但那扇門肯定沒給這兩個人造成困擾,他甚至都沒聽見開門的聲音。
要知道他住破公寓治安可不怎麼樣,莫裡茨當初買那扇門的時候,還是因為克麗絲願意讚助一部分!
安東尼在抽屜裡找到了幾張莫裡茨和克麗絲的動態合影,對唐吉示意了一下,徑直走進了臥室。
他們沒帶蘇爾特進來,而是把他留在了車裡,雖然蘇爾特手上的血未必比他們少,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唐吉也不擔心蘇爾特逃走,他們說好了,回去的時候給他買口香糖。
“嗨!私闖民宅是違法的!”莫裡茨象征性的喊了一嗓子,但顯然沒人真在乎這個。
“你們要找什麼?”莫裡茨看著唐吉,這個裝備了軍用義肢的家夥就坐在他對麵,逐條翻閱自己手機裡的信息,還用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們找到他了,這是他的手機號,我需要你查一下他最近的活動。”莫裡茨看著唐吉,猜測對方的來頭。
唐吉掛斷了電話,查莫裡茨的信息很簡單,給艾麗婭造成困難的是這位莫裡茨年紀輕輕就進入了信用黑名單,在過去幾年裡一直使用他人信息來租房子,辦理電話卡,銀行卡。
莫裡茨和他的小女友被拷在一起,那個看起來不滿十八歲的女孩,此時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嘴唇煞白。
唐吉皺了皺眉頭,給了莫裡茨一記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你很喜歡的找未成年女朋友?”
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讓那個女孩更緊張了,張嘴就要尖叫,但在前奏的槍口下又明智的安靜了下去。
莫裡茨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精神病,他一邊因為自己找小女孩當女朋友毆打自己,一邊又自己拿槍恐嚇對方。
“你想知道什麼,隻要我知道,我絕不隱瞞!”莫裡茨的眼神伴隨著前奏的槍口來回移動:“我很配合的,完全沒必要掏槍!”
“跟我說說克麗絲是怎麼失蹤的。”唐吉問話時,打量了一下莫裡茨的客廳,對於一個沒什麼成就的小混混而言,這裡布置的算不錯了。
“又來?”莫裡茨有些崩潰的說道:“你們又是誰派來的人?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
基於那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在克麗絲失蹤後,莫裡茨沒有報警,一直到克麗絲失蹤七十二小時後,克麗絲的老師報警,聖迭戈執法局才開始調查這件事。
截止到唐吉問話的時間,克麗絲的失蹤時間已經累計到了七天零九小時二十分鐘。
按照唐吉以往經驗來看,一個人如果失蹤了這麼久,已經很難找回來了,但對方畢竟是超人類,有價值的超人類。
最少吳千映對冰雪公主的失蹤依然報以樂觀看法,顯然在科學家的眼中,冰雪公主是難得素材,短時間內都不用擔心她的生命安全。
“即使綁架她的勢力有我這麼聰明的人,最少也需要兩個月才能走到需要破損性研究的程度。”吳千映信心滿滿的對唐吉交代:“而如果綁架她的人隻是單純的想從她身上挖器官,我們說話這會,冰雪公主已經被分散運往世界各地了,所以做好完全的準備在出發。”
這就是為什麼唐吉拖了一天才出發,而且走得是陸路,他們帶了太多東西。
“還有誰找過你?”唐吉看見安東尼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指了指那個女孩,安東尼從背後給了她一針,女孩立刻失去了意識。
“你們乾了什麼?你們把她怎麼了?”莫裡茨向後縮著身體,仿佛要把自己塞進沙發空隙一樣,用空著那隻手擋住眼睛:“彆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安東尼有些疑惑的看著莫裡茨,他還沒見過這麼渣的人。
“她沒死,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唐吉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在莫裡茨身上八成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隻不過想碰碰運氣。
但居然有其他人找他問過克麗絲的問題,這完全是意外收獲了。
“是的!在你們來之前,有個私家偵探找過我,好像是克麗絲的媽媽花錢雇的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跟你一樣突然闖進我的家,打了我一頓,從我這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莫裡茨快速說完了自己知道的東西,同時身體儘可能想離自己的女朋友遠一點。
“他什麼時候來找你的?怎麼來的,開車了麼?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問了什麼問題?”唐吉仔細打量了一下莫裡茨,發現他最近確實挨過揍,隻不過傷勢不在臉上,他來回活動的時候會下意識抬起手臂,顯然是肋骨受過傷。
“昨天晚上!大概七八點鐘,我記不清了,當時我喝了不少酒,那個人穿了一身薑黃色西裝,款式很老,人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莫裡茨指了指安東尼:“我猜他是開車來的,他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了汽車啟動的聲音,但我當時被揍得太狠了,爬不起來。”
“他都問了什麼問題,你又是怎麼回答的。”唐吉繼續問道。
“他對我和克麗絲的關係很感興趣,還問了我一些克麗絲能力的問題,相信我與其問我你們不如去看她的視頻主頁,她什麼都往上發,我都煩死了!”莫裡茨抱怨道。
這一天唐吉能理解,這個白癡被凍在柱子上下不來的視頻,他也反複看了好幾次。
“我找到了點東西,唐。”艾麗婭的聲音在唐吉的耳機裡出現:“他應該最少還有一張電話卡,在十四天前他在一款手機遊戲裡曾同時操縱個兩個賬號。”
很好,唐吉活動了一下手腕,幫莫裡茨解開了手銬:“克麗絲失蹤這件事,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安東尼會意的把女孩抗在肩膀上扔進了臥室,反鎖了房門,文明人之間的對話已經結束,接下來的對話就沒那麼和諧了。
在拷問這方麵唐吉的手法很粗糙,比較偏向戰地拷問的風格,其實並不適用於這種情況,因為聲音太大,出血太多,事後很難清理痕跡。
但好在安東尼也是個行家裡手,他的醫術高明,用藥精準,能讓目標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看見自己的腹部被打開,手術刀一層層劃開皮膚,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