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鴇子本人則一個電話打到了皇宮賭場經理那:“見鬼的菲斯,好運到處亂跑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彆人?”
“我要照顧整個賭場幾千名遊客,哪有精力去關心好運先生的去向?”滿臉笑意的菲斯一邊敷衍著,一邊示意自己的秘書再開一瓶香檳,慶祝好運先生的離去。
當電話掛斷時,經理菲斯宣布,所有進入皇宮賭場的遊客,首次購入的一千枚籌碼可以享受八八折優惠!
整個賭場立刻陷入了歡呼的海洋,托尼,伊森和馬丁三個人帶著未成年的蘇爾特也混在其中,跟著一起歡呼。
而此時的唐吉,則根據判斷題的提示,站在馬路中間,朝天上扔棍子。
這是賭城一個很流行的儀式,當你無法作出決定要把自己的時間和金錢消費在哪家賭場時,可以用這種方式指引自己,反正這裡到處都是賭場。
這已經是唐吉第三次扔出木棍了,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蠢極了,但那該死的軟件在他奮戰了十分鐘後,屏幕上隻有這一道題了。
“是否正在根據木棍的引導,選擇路線?”
如果唐吉打了個叉,這道題會再次頑強的刷新出來,而如果他畫了勾,軟件則會溫馨提示:“很好,請在下個路口再做一次。”
如果不是出發之前,吳千映種種古怪的表現讓唐吉感覺到她身上的壓力,他會以為這是一次惡作劇。
唐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木棍,歎了口氣,再次沿著木棍指引的方向前進。
而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右手側的一家成人俱樂部,七八個安保人員正小心翼翼的用警戒線將一台跑車圍起來。
那是一輛古德拉turbo-r,雖然評價不錯,但絕對不值得安保這麼小心對待,甚至它兩邊停著的車都比這台車更昂貴。
然而唐吉看著這群身強力壯的安保不顧自己精致西服的安危,直接上手將兩邊的豪車抬了起來,各自向兩側挪出了半米的距離,硬是給古德拉turbo-r讓出一塊專屬停車位。
當其中一個安保轉身離開時,唐吉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見本該懸掛車牌號的地方隻掛了一張寫著‘luck’的牌子。
“不會這麼準吧?”唐吉狐疑的看著手機上的軟件,又看了看車牌上的單詞,覺得自己本來足夠堅固的世界觀再次混入了更奇怪的設定。
運氣vs大數據占卜?
唐吉用自己的鐵手敲了敲腦袋,這一刻他真的感覺不同的人,顱骨裡長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好在放棄思考是唐吉比較擅長的事,相比於想,他更習慣做。
穿著西服的安保毫不客氣的攔下了唐吉,用探測器將對方從上搜到下,還不滿意的上手在幾個方便藏槍的地方摸了一遍。
“先生,請您放心消費,我們這裡非常安全。”安保意有所指的‘警告’了一下唐吉,畢竟他一眼就能看出唐吉是個操槍漢。
但賭城不會拒絕任何客人,在刀口上舔血的傭兵,消費起來更衝動。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必須額外注意這種類型客人的動向,以防止他們無意間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比如正在吧台調戲酒保妹的好運先生。
卡爾.威樂覺得自己永遠也拒絕不了這種穿製服,梳著帥氣短發的乾練女孩。
他笑嘻嘻的點了一杯需要十七種酒才能調製出來的雞尾酒,看著女酒保忙前忙後的找材料,覺得之前的壓力完全消失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卡爾.威樂從懷裡掏出了一遝差不多三千聯邦幣的小費扔在女酒保的吧台上,轉身將注意力放在了舞池中央的鋼管舞女郎身上。
女酒保看著厚厚的消費撇了撇嘴,賭場各大消金窟早就達成了一致,所有由好運先生給出的消費,都必須上交,按比例返給這些賭場。
畢竟卡爾.威樂最猖狂的時候,曾經乾過一晚上在賭場豪賺千萬聯邦幣,然後出門把錢灑在大街上的壯舉。
對這些毫無辦法的賭場老板而言,隻要這個精神病沒離開賭城,他身上的錢最終還是會消費回來的,最少能減輕點損失。
卡爾.威樂看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坐在了自己隔壁,端起了自己剛點的雞尾酒痛飲,皺了皺眉頭。
但他沒有爆發,隻是示意女酒保再來一杯,本質上他不是個性格強勢的人,不然現在賭城已經姓威樂了。
“朋友,第一杯算我請你的,第二杯就得自己付錢了。”卡爾.威樂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
這個笑容沒實現財務自由的人絕對笑不出來。
烏鴉巢穴的老板和安保也絕對笑不出來,老鴇子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繞過隱藏在人群中保護好運先生的安保的,但她知道這種在攝像頭裡看不清臉的家夥絕對不是善茬。
“需要我們介入麼?”安保隊長詢問道:“對方應該受過專業訓練,我們需要得到授權使用武器。”
“先看看他要乾嘛,如果是大.麻煩,就讓好運自己解決。”老鴇子對好運先生的傳聞有一定了解,她不想貿然介入到那個層麵的麻煩中。
唐吉一口乾了杯子裡絢麗奪目的雞尾酒,對緊張的酒保豎起大拇指,轉頭趁著對方眼神躲閃的機會就把剛才喝掉的酒吐在了地上。
他不喝酒,隻是想用這種方式降低好運先生的防備心理。
“卡爾.威樂?好運先生?”唐吉打量著這個傳說中聯合調查辦公室都請不到的人物,無法從對方身上找到任何威脅。
“就是我!”卡爾.威樂絲毫沒有感覺到異常,這是賭城,而他則是這座城市新時代的標誌,很多人認識他,甚至崇拜他,相信和他握握手就能在賭桌上大殺四方一整晚。
不少女人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和他上床的。
“我想和你談談。”唐吉儘量直截了當的和對方溝通,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你是什麼人?”卡爾.威樂立刻警覺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
唐吉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控製住對方,結果一腳踩在剛才吐掉的酒水上,整個人滑倒在地,後腦在金屬椅子上重重磕了一下。
“不能產生攻擊性心理,這隻是一次和平的談話。”唐吉躺在地上默念著這句話,然後麵無表情的爬了起來,擠出一個笑容:“隻是談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