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玩金口玉言的把戲,簡直把他們的麵子踩進了土裡。
光是這一回合,押注的人就從賭場這贏走了將近兩百萬的籌碼,每一聲歡呼都讓經理的心被揉捏成一團。
唐吉看了看時間,王正道應該已經快回來了,他和好運先生是最後一趟乘客。
於是他拍了拍卡爾.威樂的肩膀,把籌碼隨手往賭桌上一推:“走吧,娛樂時間結束。”
卡爾.威樂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賭桌,隨後跟著唐吉穿過了失望的人群,準備離開。
“朋友,就這麼走了不好吧?”一個故意敞開衣領,露出胸口紋身和腰間手槍的雅庫紮有些蠻橫的退了一把唐吉。
但他沒推動對方,反而自己向後退了幾步,頓時惱羞成怒,如同蠻牛一樣頂了上來。
啪!
唐吉一嘴巴子把他扇倒在地,隨後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自從夜之城那群人渣學會每天晚上看幾眼他的照片,防止自己哪天不開眼之後,唐吉還是真是有陣子沒遇到這種事了。
“八嘎...”另一個名為雅庫紮,其實和混混沒什麼區彆的弱雞沒等口頭禪說完,就被唐吉一把捏碎了下巴。
卡爾.威樂仿佛來郊遊的小孩子一樣,趁著對方滿地打滾的時候,拽斷了對方的金項鏈,順進了口袋。
而真田廣之,則默默的從對方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刀。
剩下的幾個雅庫紮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對付的人不好惹了,他們第一時間將手伸進懷裡握住了槍柄。
“哈哈,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那麼做!”一個故作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你們掏槍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對麼唐吉閣下?”
唐吉順著聲音找到了說話的人,一個穿黑色夾克,身高一米八的光頭壯漢,額頭上紋著一朵鐵灰色的蓮花,站在燈光的陰影中反射著熒光。
“鐵蓮花兄弟會?”真田廣之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他剛想告訴唐吉這是霓虹赫赫有名的恐怖組織。
但轉念他就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這位是世界範圍內赫赫有名的行業新星,恐怖分子中的冠軍級人物,該緊張的應該是對方才對。
實際上也特彆如此,當唐吉的眼神看過來時,光頭大漢額頭上的鐵蓮花都因為麵部表情僵硬而收縮了一下。
“我沒有惡意!”大漢首先解釋道:“我隻是代表我的組織,想借此機會和您談談!”
“鐵蓮花兄弟會是霓虹規模最大的反資本組織,但隨著第一次企業戰爭結束,上一代真正有信仰的成員徹底退出之後,這個組織已經淪為了小角色。”艾麗婭迅速傳遞給了唐吉她知道的資料。
“我的意見是沒必要和他們接觸。”艾麗婭眼前的資料不斷飛速刷過:“他們最近幾年一直在試圖搭上三木財團,不知道是不是衝著歸化者去的。”
“為什麼不問問你身邊的專家呢?”吳千映給出了另一個選擇,一個絕不會出錯的選擇。
“你覺得呢?”唐吉突然轉頭對卡爾.威樂問道:“要不要和他們談談?”
好運先生被唐吉問住了,他沒想到這裡還有自己的事,但出於本能,他對談談這個詞非常有好感,因為他從未在談判或者單純的談談中吃過虧。
“為什麼不呢?”好運先生一笑,露出了八顆白牙。
...
...
“賴宣,我們找到美和子了。”荒板集團安保部特彆課,課長三稻應夫在東京的一家夜店裡見到了消失已久的荒板賴宣。
當然,他現在化名桐生一馬,將自己裝扮成了和過去截然不同的形象,但三稻應夫依然能一眼就認出他。
美和子這個名字讓荒板賴宣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但掃了一眼熱鬨的場子,以及混跡在人群中保護自己的鋼鐵之龍成員,他依然保持著聲色犬馬的樣子。
“現在不是你胡鬨的時候了,賴宣。”三稻應夫對這種場所有些不滿,他不喜歡撕心裂肺的音樂,也不喜歡這些癲狂享樂的人。
作為第一批真諜計劃的回歸者,三稻應夫習慣了童年的清苦,和成年後的隱忍,即使成了荒板集團安保部特彆課課長,能在一定程度上和荒板三郎板板手腕,他也依然保持著低調。
“胡鬨?”荒板賴宣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我很快就能證明,我不是在胡鬨,荒板集團終會將屬於這土地人民的東西還回去!”
“你父親的立場再次動搖了,他對那些玩家的態度越來越曖昧。”三稻應夫甚至用祈求的語氣說道:“你必須回來主持大局,不然我們毫無反抗之力。”
三稻應夫算是鷹派的代表人物,但他知道想動搖荒板三郎的統治,光靠他們是不夠的,在這個扭曲的國家中,他們必須借助血脈的力量。
能打倒大名的隻有大名,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玩家?你們還打算拿這種騙小孩的話來敷衍我?”荒板賴宣對三稻應夫的謊言已經受夠了,他起身準備離開。
從第一次見麵起,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特彆課課長就一直到編製這個關於玩家的謊言,這讓荒板賴宣覺得對方連欺騙他都不願意編個合適的理由。
“美和子找到了玩家存在的證據,她說她找到了一個玩家。”三稻應夫也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圍過來的鋼鐵之龍成員,在荒板賴宣耳邊憤怒的說道:“她為了這個情報被人淩遲剝掉了一條手臂,和一條大腿的全部血肉,這可不是什麼編製的謊言!這是血淋淋的現實!”
“但她現在誰也信不過,除了你。”三稻應夫抓住荒板賴宣的肩膀:“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你帶到她麵前!抱歉了!”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