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認為,我今日為何會落水?”
蕭政歎出一口氣,走到蕭簫身邊坐下,一邊抬手示意時硯跟著一起坐,一邊苦口婆心的規訓起蕭簫:
“還不是因為你從前任性妄為,無緣無故就懲罰銀春去做粗活兒。”
“我聽聞她今日本想找你說情求饒,誰承想,你居然想把她推進水裡。”
蕭政默然的瞪了蕭簫一眼:
“結果倒好,你竟然把自己掉進了水裡。”
“那銀春以為你落水身亡,現在已經上吊自儘了。”
“你母親因為這事悔斷了腸子,一直痛哭懊悔、一直自責不已。”
“你母親說,早知道銀春會去找你,就應該把銀春關進柴房裡才是。”
秦梅還真會顛倒是非黑白。
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蕭簫眼風冷冷的掃向蕭政:
“父親,如果我說事情本不是如此呢?”
“父親隻要把秦梅請過來,就能從她口中聽到真相。”
“若是父親不願讓秦梅過來也可以,我隻好將今日落水之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寫信告知外祖父。”
“至於外祖父會不會深究此事?又會如何追究此事?我便不得而知了。”
蕭簫一擺出外祖父,就等於捏住了蕭政的七寸。
老侯爺病逝,蕭政隻是個徒有虛名的空架子,整個侯府都要依靠蕭簫外祖家的銀錢供養,才能維持當下的無限風光。
蕭政怎麼敢去得罪蕭簫的外祖呢?
蕭簫話音一落,隻聽“啪”的一聲震響,蕭政重重拍了下桌案:
“胡鬨!”
“我們侯府的家事,你同你外祖父有什麼可說的?”
“你看你剛才說的什麼話?難不成我會任由旁**害你?”
“才叮囑你不要任性妄為,怎麼又要去叨擾你外祖父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話鋒一轉,蕭政隨即對著侍立在門口的下人吩咐道:
“讓人把廖管家、和房間裡的這些晦氣雜物,全部都抬出去。”
“你去看看夫人好些了沒有?”
“若是沒有大礙,就請夫人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