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心頭狂跳。
彆看蒼梧界是修仙世界,但傳送陣法這種東西,也隻活在傳說中。
據說以前蒼梧界是有傳送陣的,不過後來經過了幾次天地巨變,傳送陣的修建方法就徹底失傳了。
在一些地方,現在還留有古傳送陣遺址,但卻沒人能激活。
他深吸了口氣,收回心神,現在可不是領悟傳送陣紋的時候。
到了城門口,方恒眼皮微跳,因為他發現有兩個五虎門的弟子,正站在城門兩側張望著。
但讓方恒略鬆了口氣的是,這兩名弟子看到他和柳菲菲,隻是微微凝神,就又移開了目光。
難道是沒認出我?
方恒心頭微動。
他倒是沒想過,五虎門根本鎖定錯了方向,以為凶手是先天後期的高手。
畢竟按照常理來看,能一口氣乾掉五個先天中期外加一個先天後期的,至少也要是先天後期修為才行,而且還必須是先天後期中的佼佼者。
方恒這剛入先天中期的修士,根本就沒被看在眼裡。
誰能想到方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能陰人的時候,就絕會不正麵搏殺。
進了城,方恒很快就打聽到了流雲宗的聚集點,是在城北一個單獨的駐地。
方恒帶著柳菲菲,一路就朝那邊趕去。
他倒是不打算住那邊,畢竟這裡也不是蒼梧山有單獨的院子,他現在帶著柳菲菲,和外門弟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現在過去主要是報道領牌子,黑河穀秘境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要有專門的銘牌,才不會被大陣排斥在外。
而且飄香坊那邊也已經合作兩個月,已經有靈石結算,外門有專門負責這方麵事情的管事。
隻是方恒他們還沒到地頭,就見前麵圍了好幾百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穿著流雲宗服飾。
在那正中,赫然是一座高台,其上站著五名身穿紫袍腰懸短刀的少年修士,看起來都在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昂,站在上方神色倨傲地看著下麵的流雲宗弟子。
而在那高台最中央,是一張以妖獸骨架製成的寶座,一名帶著鬥笠的女孩端坐其上。
哪怕隔得遠遠的,方恒都能感覺到那妖獸王座隱隱傳來的威壓。
這赫然是一頭四階妖獸的骨骼製成。
方恒有些好奇,拉著一個身穿流雲宗法袍的人問道“師兄,前麵什麼情況?”
“東天宮的人!”
這位流雲宗師兄砸吧了下嘴,表情頗為玩味。
“東天宮?”
方恒有些詫異。
陵光域三大宗門,流雲宗、明火教,還有一個就是東天宮了。
東天宮位於陵光域最東側,瀕臨東海,和一般的仙家宗門不同,東天宮沒有那些個千奇百怪的仙家兵刃,他們隻用刀。
而東天宮最出名的,還不是他們的刀法,而是他們的脾氣。
方恒當初就聽張雲峰以開玩笑的語氣跟他說,日後外出曆練,寧願得罪邪道妖人,也不要招惹東天宮。
因為邪道妖人要殺人,總還要有個說道,但東天宮若是想殺人,指不定就是一時興起想試試那人的脖子夠不夠硬,或者看看今晨磨的刀夠不夠快。
如果沒殺死怎麼辦?
我都出刀了,你怎麼能不死?
自然是要殺死才算了事的。
徒弟殺不死便換師傅來殺,師傅殺不死還有師祖接著殺。
所以無論是招惹了東天宮,還是被東天宮招惹,那都是不死不休。
不過東天宮的人一般都隻在東海活動,很少到內陸來。
“不是我們流雲宗的七脈會武嗎,東天宮的人來乾嘛,這擂台又是幾個意思?”方恒疑惑道。
這位師兄解釋道“七脈會武雖然名為七脈,但究其原因,隻是因為最初是咱們流雲宗發起,這會武更像是陵光域一次盛會。所以幾乎所有的陵光域正道,都有參加名額,隻是沒咱們多而已。而東天宮、明火教,這兩位跟咱們流雲宗並列三宗,名額自然也不在少數,不過往屆裡東天宮一般都不會派人來,今年不知道怎麼的,卻是來人了。至於擂台嘛……嘿嘿,耀武揚威唄,東天宮的弟子嘛,都那德行。”
方恒有些驚訝於這位外門師兄的知識豐富,抱拳道“多謝師兄解惑,敢問師兄高姓大名。”
這位師兄下意識一抱拳,道“在下元寶齋李元寶……咳咳咳咳咳!”
元寶齋……
方恒看著這李元寶,神色古怪。
李元寶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解釋道“師兄我就是仰慕流雲宗,所以才弄了這身衣服。元寶齋跟流雲宗都份屬正道,同氣連枝,可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師弟千萬彆見怪……對了,還沒請教師弟高姓大名。”
“在下流雲宗外門弟子方恒。”
“原來是方師弟,失敬失敬!”
兩人互通姓名,就聊到了一起。
聽李元寶詳細說了下,方恒才知道,這擂台竟然已經擺了好幾天了,流雲宗弟子上去了好幾十人,竟然是一場都沒贏過。
“東天宮這麼厲害?”方恒吃驚道。
“那能不厲害嗎?”李元寶無奈搖頭,“彆人跟他們動手,都是縛手縛腳不好下重手,東天宮的弟子可沒那些顧忌,優勢出殺招,劣勢就換命,誰能打得過他們?”
方恒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忽然道“我聽聞元寶齋也是半步一線宗門,此情此景,李師兄就沒什麼想法?”
李元寶趕緊擺手,道“我就算了,咱們元寶齋可不興打打殺殺的,做生意就好。”
方恒給了他個鄙視的眼神“李師兄想什麼呢?正經人誰上去打擂台啊!”
“那……師弟的意思是?”
“李師兄,你的元寶齋弟子服可在身上?且取出來借師弟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