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丟失了什麼。”
李默的身體輕微顫抖。
本能似乎在不斷告訴他,自己似乎遺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事,但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清。
就像是在夢境裡。
明明親身經曆過的事,當時的記憶無比清晰,但等夢醒後,卻怎麼也記不得了。
既然想不起來,李默索性不再胡思亂想,他現在要儘可能地遠離這片山脈。
直覺告訴他。
這裡一定隱藏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在地圖中,這裡之所以標注得如此稀少,乃是因為許多人在這裡遭受到了意外,尤其是夜間留在那座山上,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而且他會被所有人漸漸遺忘!”
在李默不惜代價的飛行下,足足消耗了大半的法力,才終於回到了秘境的邊緣區域。
他已經顧不得再去采摘靈藥了。
他隻想等明天中午禁斷大陣再次打開後,第一時間離開這裡。
於是他竟是拿出了五彩迷幻陣旗,不惜損耗靈石,在此迅速布置了起來。
布置好五彩迷幻陣後,李默又召喚出了變異妖狼王,手持驚雷劍,小心翼翼戒備,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警惕起來。
“董無缺死得太蹊蹺了,這件事一定要報告給江萬戶!”
“百裡山脈中一定隱藏著某些未知的危險,很可能是一種超越大邪祟的怪物,它能夠不知不覺地吸取壽元生機、並吞噬有關這段生機的各種記憶……”
一夜時間過去。
李默似乎一夜未睡。
他的精神始終處於高度緊張戒備的狀態。
隨著第一縷陽光穿過長空,落入李默的眼中,溫暖讓他生出了些許安全感,不禁恍惚了片刻,由於精神過於緊張,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他竟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李默猛地掙紮驚醒,做出防禦姿態,隨即他便愣住了。
“我不是應該在百裡山脈搜尋靈藥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坐在原地呆滯了許久,愕然之色地撓了撓頭發,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於是李默皺起了眉頭,又看向了被自己召喚出來的變異妖狼王。
“難道是出現了讓人夢遊的邪祟?”
李默儘可能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進行合理解釋。
但緊接著他便發現,身上竟然多出了一個儲物袋,他十分確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儲物袋,不知它從何而來。
臉上流露出一抹凝重疑惑之色,李默打開了這個陌生的儲物袋,倒出了裡麵的東西,零零散散一大堆。
李默將那些乾糧、帳篷、靈石之類的東西,暫時放在一邊,看向了這些能夠證明儲物袋主人身份的東西。
兩瓶丹藥,分彆是三顆聚氣丹、一顆築基丹!
五冊書籍,分彆為《燈類法器煉製要訣》《鼓類法器煉製要訣》《傘類法器煉製要訣》、《印章法器煉製要訣》、《淬火之術》。
四塊中品靈石。
三件上品法器,分彆為一柄飛刀、一把傘、一個獅子座印章。
另外還有四件中品法器,個個都是精品,一件下品法器,似乎是紀念品,幾張初階靈符,一個被靈符封印的玉盒。
李默打開玉盒後,一股寒冰之氣溢出,他的瞳孔不由一縮。
“千年雪蓮!”
他趕忙重新扣上玉盒,以符籙封印靈力,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駭然,這個儲物袋的主人,他基本上已經猜測得七七八八,分明是百寶門的……
“嗯?”
李默愣了一下。
他分明記得此次交流會,每個宗門都各派出三名弟子才對,為何百寶門隻派出了兩人,一個是張巧兒,一個是程賦。
為何自己之前一直不覺得奇怪?
從這個儲物袋裡的東西來看,其主人分明是一位百寶門的弟子。
“難道自己把張巧兒、程賦中的一個殺了,然後貪念嗜殺,與《真靈之眼》的清心法門衝突,導致走火入魔遺忘了?”
李默咬牙皺眉,很快便自我否定。
從儲物袋裡的日常用品來看,不像是女修的。
至於程賦,他記得對方在營地鬥法交流時,曾用過飛矛、令牌、旗子、銀鏡法器,這裡都沒有出現。
“莫非是去年被困在這裡的百寶門弟子,被自己撿走了儲物袋?”
李默的眉頭幾乎快凝成了麻花。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不但詭異地離開了百裡山脈,還多出了一個儲物袋,於是他開始翻找起儲物袋裡的私人物品。
“自己是前天中午到的百裡山脈,當天下午走了一遍,在沒有發現收獲後下山休息,一夜相安無事,然後第二天又去搜尋,隻找到一個空山洞,仍舊一無所獲,下山時……”
李默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怎麼也想不起昨晚的事了,問題肯定是出自於這裡。
他敲了敲腦袋,想要借此回想起什麼,但卻沒有任何用處。
無奈之色的李默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巳時,快要到約定的午時了,他必須要收拾一下這裡,準備離開秘境了。
至於這個詭異的儲物袋,他打算等離開這裡後,再暗中繼續調查。
這般想著,李默開始迅速收拾亂攤子。
然而就當他拿起一塊不起眼的木頭時,臉上的表情當場凝固。
這是一塊不起眼的雷擊木!
但李默在看到它的時候,身體瞬間如遭雷擊。
無數的喃喃囈語不停地湧入他的腦海,就像是曾經他嘗試感悟飄渺夢境雷霆時,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一樣,隻不過那些所謂的太陽宮、飄渺峰,都換成了一個名為董無缺的人,在前晚說過的話,以不規則排序一遍又一遍重複,想要鑽進他的靈魂。
短短地記憶回溯,竟讓他的麵部表情都逐漸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