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人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說:“你這個小騙子,我都被你騙了一次,難道還會再上你的當?我要是放了你,你肯定跑得沒影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我心想,這家夥還挺精明,知道我不是輕易能糊弄的,又想用蠱術威脅我,說不定還會給我吃些奇奇怪怪的蟲子。
麻衣人上下打量著我,“我很奇怪,我給你下過生死蠱。中了我生死蠱的人,活不過十二個小時,你怎麼還好好地在這兒?”
我不禁輕笑。
什麼生死蠱,聽起來就玄乎,聽說連蠱疆蠱王都不會這麼陰毒的蠱術,更彆說麻衣人了。
麻衣人怒道:“你笑什麼?”
我笑得更厲害了,說:“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住的。聽說生死蠱連蠱疆蠱王都不會,這蠱術早都失傳了,你又怎麼會?”
麻衣人愣住了,有些驚訝地說:“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
我得意道:“不多不少,剛好夠用。”
麻衣人說:“你篤定我不會生死蠱,是在嚇唬你?”
我沒有回應。麻衣人突然掐了個法訣放在嘴邊,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瞬間,我肚子一陣劇痛,疼得我在地上打滾,仿佛有蟲子在肚子裡亂鑽。
我大驚失色,難道麻衣人沒嚇唬我,她真給我種下了生死蠱?
可為何像芽兒那般的高手,都隻能查出我肚子裡有金色的蟲子,卻沒發現什麼生死蠱?
麻衣人歎了口氣,停止念咒,我這才感覺疼痛緩解。
她厲聲喝問:“你對我的生死蠱做了什麼手腳?它居然傷痕累累,那可是我花了多年時間培育出來的寶貝。”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生死蠱在我肚子裡傷痕累累?她指的,想必是之前喂給我吃的那條黑乎乎的小蛇。
這玩意兒在我身體裡,我躲都來不及,哪有本事對付它,它又怎麼會傷痕累累?
難道,又是我體內的“攝魂印”在發揮作用?
麻衣人見我不說話,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起來,陰森地說:“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拚命解釋,麻衣人根本不信。我被掐得肺部好似要著火,手腳胡亂掙紮,不經意間抓住了她的胸膛。我心中疑惑,男人的胸膛不該是結實的嗎?這麻衣人看著五大三粗,也不胖,胸部怎麼如此柔軟?
我突然想起之前聽到她那似女人的喘息聲,頓時恍然大悟,這位竟是女扮男裝。
我這無心之舉,徹底激怒了麻衣人。她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怒喝道:“你找死嗎?”
人在極度憤怒時,往往會暴露本性。
麻衣人的過激反應,恰恰暴露了她是女人的事實。
我盯著她刻意掩飾的胸膛,她的反應愈發激烈,匕首劃破了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
“你再看,我殺了你。”
我輕聲道:“其實,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