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大家紛紛起身,拿上裝備,依次走出了演播廳,坐上了前去錄製地點的大巴車。
不久之後。
15人站在了廢棄的仁濟醫院大樓前。
斑駁的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像一張巨大的綠色蛛網,將整棟建築包裹其中。
“提醒一下,隻有十四個晉級名額。”
裴年推了推鏡框,“規則很簡單,找到藏在醫院裡的十四張通行證,一個小時後帶著通行證回到這裡的人就能晉級。“
祁夏看了眼手機,晚上八點整。
“對了,”裴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據說這裡鬨鬼,祝各位好運。”
鐵門在眾人身後轟然關閉。
這家仁濟醫院荒廢快十年了。
曾經它也是人滿為患的醫院,但後來頻頻發生醫療事故,被患者家屬幾次圍堵,最終隻能關門。
十年間不斷傳出各種傳聞,有人說深夜能聽到痛苦的呻吟聲,還有人看到過飄忽的黑影。
久而久之,這裡成了人們談之色變的鬼地方。
15位選手站在醫院那破敗的大門前時,心中既興奮又有一絲忐忑。
他們麵麵相覷,不知是誰先邁出第一步,人群漸漸分散開來。
節目組為了最大程度製造氛圍,沒有安排攝影師跟拍,而是留下了兩個無人機進行現場直播。
其他選手大多選擇了抱團,兩三個人一起前行,確保自己的安全。
而祁夏隻身一人大步走了進去。
她選擇了一樓左側的走廊,手電筒的光束在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走廊儘頭是護士站,台麵上積了厚厚的灰。
祁夏翻找著抽屜,突然聽見“啪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她彎腰去撿,手電筒的光掃過地麵,一張泛黃的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正要細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誰?”
她猛地轉身,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空蕩蕩的走廊。
腳步聲消失了。
祁夏繼續向前走,推開一扇虛掩的門,門牌上寫著存藏室。
房間裡擺著一張鏽跡斑斑的手術台,牆上掛著各種醫療器械。
祁夏的手電筒掃過牆麵,突然照到一團黑影。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件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
如果是膽子小的女生,晚上站在這個房間裡,已經被嚇得半死了。
但祁夏根本不怕,她大步走過去,伸出手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摸索著。
很快,她在口袋裡找到了一張通行證。
果然,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祁夏將通行證塞在口袋裡,她轉過身,突然發現原本虛掩著的門被開了一條小縫。
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正在幽暗的燈光下緊緊盯著她。
黏稠的黑暗中還有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祁夏勾了勾嘴角,這麼快就盯上她了嗎?
15個人14張票,那必然有一個人沒有通行證,所以與其苦苦尋找。
還不如搶彆人的。
而隻身一人的祁夏就是最好的目標。
見祁夏發現了他,來人也不躲了,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個子五大三粗的,眼睛黑黝黝的,是普通區的保安。
“小姑娘,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保安嘴角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他攤開了寬厚的手掌,開口道:
“你是明星,有的是機會能賺錢。我隻是個社會最底層的保安,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很重要。”
“現在你手裡的通行證我要了,你乖乖給我,我不會難為你。”
祁夏笑了笑,冷冷地開口道:
“那我要是不給呢?”
保安舒展了一下手臂,轉過頭確認了下無人機不在這片區域,他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
“嗬,你還挺固執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節目組沒說不能搶通行證,那搶來的也是我的。”
說完,保安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虎視眈眈地朝祁夏走了過來。
祁夏不緊不慢地抬起手,一絲金光在她的指尖迅速凝聚。
就在她準備出手之時,一個清瘦的身影突然閃到了她麵前。
將她整個人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