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芫“說謊”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她兩歲的時候,那年她說——看到有人在天上飛、水裡漂著個大姐姐......
一說多年,直到十歲後,她不說了。父母覺得她應該是長大了,懂事了。
然而如今經年素素一提,年父不免在想:【也許不是不說了,隻是不想跟我們說了】。
但是她這離譜的說謊行為,二十一世紀唯物主義當頭,絕對信不得。
所以,難不成這丫頭真有精神疾病?心理障礙!
嗯!有道理。
看年父陷入沉思,年素素立即補充道:“或許,會不會今天姐姐遇襲的事,根本就是姐姐自導自演的,她病了,出現幻覺了。”
年氏夫婦一聽,互看一眼,頓悟了!嗯,更有道理。
年父點了點頭,握著警察的手:“謝謝警察同誌!我們明白了,一定把她接回去,持續關注她的精神狀態!”
警察疑惑的看了看,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遞交了接人手續:“嗯,你們也放心。這件事我們還會繼續調查,還原事情真相。”
確實,歹徒是否真實存在,需要畫一個問號。
不過既然有民眾受到威脅,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多離譜也得回應。
做完筆錄,年時芫無可奈何被年家人帶了回去。
刑偵室內,陳毅看著年時芫留下的素描發起了呆。
直到另外一名刑警進來,為年時芫歎息:“好好的姑娘,可惜了,腦子不太好。”
看了刑警一眼,陳毅沉默的調出了檔案。
刑警湊了過來:“陳隊,你說她說的歹徒真的存在嗎?”
如果真如她妹妹年素素所說,年時芫會不會連受傷都是自導自演自虐的。
眼中,陳毅的檔案顯示著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拋屍案,一名女子被裝在行李箱裡丟棄在紅口橋洞下。
檔案裡附帶了女子的照片,刑警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陳毅手中的素描。
頓時,一個激靈,指著兩者,結結巴巴:“她、她、同一個人!”
陳毅眯起了眼睛:“嗯。你說會不會年家小妹真看到了這個女人?”
刑警打死不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她也...也許是以前看到過這個新聞,隻是把受害者樣子記住了。”
陳毅搓了搓下巴,駁回了刑警的猜想:“二十多年前,小丫頭都還沒出生呢。而且,這個案件雖然見報,在當年是不可能公布被害者的照片的,隻有我們檔案裡才有......”
警局內陷入了沉默,另外一個刑警又提了一句:“對了,這個案子好像凶手至今沒有找到呢。”
話落,陳毅想了想,撥打了年時言的電話。
——
同一時刻,年時芫回到自己的房間,北郊小彆墅書房·閣樓。
第一次離家出走計劃就這樣泡了湯。
年時芫此時躲在床下,再次打開了神奇鬼怪圖鑒,紅字特彆顯眼:“完蛋,好像生命倒計時真的在變化。”
剛開始撿到的時候,還顯示【47:44】,這會兒幾小時過去了,明顯隻剩下【44:44】。
翻看日曆,真的指向了周末結束的12點。
“可是,我上哪去收集鬼怪啊?”
年時芫完全沒有頭緒回想今天的事,還在恍惚。
想著,不由翻看圖鑒,突然間才發現,圖鑒裡有一個新的鬼怪頁麵變成了半彩色。
年時芫頓了頓:“怎麼還有一半黑色?這係統這麼隨意的嗎?顏料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