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她能看到的東西,他們看不到,自然會像所有人一樣,以為她在惡作劇。
唯獨年素素,借此機會想趕她出門,急了,一拍桌子:“姐姐!你就這麼淡定去醫院了?”
“不然呢,你替我去?”
年素素瞪大了眼睛,想想壓回了氣焰:“怎麼會~~~這種病肯定要姐姐自己去看才好。”
巴不得她去呢!
自己昨晚可是好說歹說,才讓父母決定送她去那所精神病院。
好多人說,那裡啊,鬨鬼!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去那裡的,沒幾個能正常回來的,反而更瘋癲。
年時芫看了一眼年素素忍口小氣的表情,淡定的吃完了煎蛋:“嗯,懂事。”
無法理解年時芫為什麼會同意,但隻要年時芫一走,家裡父母、財產、哥哥就都是她的了!
年素素恭送年時芫:“那姐姐現在就去嗎?”
年時芫看向了父母,話卻是對年素素說的:“不著急。我還有點事想辦,辦完就去。隻是......辦事需要花錢,手頭有點緊。”
父母互看了一眼,其實要說年時芫淘氣是真淘氣,懂事也是真懂事。
家裡在梁州算中產,有廠、有房,可不知道年時芫是不是早就察覺了不是親生的,從不跟他們要零花錢,太多的還退回去。
昨晚撂挑子走人,年時芫也沒帶一分錢。
反觀年素素剛進家,就拿了一月一萬塊的零花錢。
不等父母說話,年素素舉起了手:“姐姐說什麼呢。差錢怕什麼,我們好姐妹,妹妹的零花錢給你。”隻求你快點走!
“嘩啦”遞出了昨晚父母為補償年素素生日宴的三萬塊。
挺新的,跟壓歲錢似的。
年時芫毫不猶豫拿了過去:“謝謝妹妹。”
見姐妹倆難得和睦共處,父母欣慰,也沒再問年時芫要做什麼。
小女孩子剛畢業總有朋友要交際,縱使年時芫人緣差到、隻有一個朋友。
就這樣,年時芫跟年父約定了下午四點看醫生的計劃,轉身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沒帶什麼,就隻帶了一個小挎包,包裡放了圖鑒和寶貝球,水豚掛件掛在了拉鏈上。
年素素看著年時芫出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總覺得年時芫在搞什麼大事,卻又說不清楚。
盯著年時芫的背影,年素素視線落在了她的挎包上,看到黃不拉幾的水豚玩偶:“嘖!多大的人還帶毛絨玩具,醜死了。”
話音剛落。
“唰”地一下,原本麵對著挎包的玩偶,突然轉向了年素素。
嚇了一跳,年素素腳崴到了門檻,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再一看去,明明陽光高照的天,不知哪裡傳來了冷風,而那玩偶安安靜靜的掉在挎包上,似乎是、笑了。
“啊!”年素素一聲叫了出來。
走到院外的年時芫莫名回頭,不大耐煩:“做什麼?!”
年素素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仔細看看,玩偶依舊紋絲不動,什麼變化都沒有。
吸了一口氣,年素素想了想,大概是她也受年時芫影響了,腦子變得神神叨叨的,揮了揮手:“沒事,姐姐快去快回。”
年時芫瞥了她一眼,轉過身,上了叫來的出租走了。
視線落到水豚玩偶上,勾起了嘴角,轉身對司機說了一聲:“師傅,去紅口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