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星鬆了口氣,搖了搖頭,“結痂了怎麼會疼。”
沈邊野:“但我咬下去了,它就裂開了。”
謝遠星詫異了一下,有點疑惑今天大少爺怎麼突然變得體貼了,但還是說道:“沒關係,你給錢了。”
這世上很多人受了很多傷,都隻能拿到微薄的薪水,而他隻需要偶爾被咬一口,就能拿到五百萬。
這點疼和五百萬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麼。
謝遠星不矯情,也不扭捏,甚至催促起來,“你彆摸了,直接咬吧。”
他動了動,略有些不適,“你摸得我好奇怪。”
沈邊野垂眸,晦澀的眼神盯著那片帶著傷疤顯得有些可憐的白皙後頸,心想,這才哪到哪呢。
隻是輕輕的摸一下後頸都會覺得奇怪,敏感成這樣,那以後怎麼辦呢。
承認了謝遠星就是討厭他以後,承認謝遠星對他的吸引力似乎也變得簡單了。
約莫是因為信息素紊亂的原因,沈邊野想做的遠不止在謝遠星後頸咬下虛假的標記那樣簡單。
那些陰私的,晦澀的,狎昵的念頭被他壓了又壓,擔心泄露一點,謝遠星會變得更討厭他。
討厭到連讓他咬一口都不願意,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現在,沈邊野有一點不想忍了。
反正好好說話謝遠星也依舊討厭他,還不如更過分一點,況且合同也簽了,謝遠星跑不了。
就像現在,他想摸的遠不止這裡,遠不止後頸這一處,這件黑色外套下的身體,在他的腦海裡已經想過幾十次。
白皙的,清瘦的,吻上去留下片片桃色吻痕後會變得豔麗、銀靡的身體。
他想從後頸摸下去,剝開這件衣服,看看現實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樣。
沈邊野眸色越發深沉,俯身靠近他目前唯一能觸碰到的那片後頸,犬齒在結痂的傷痕上磨了磨,沒有咬。
唇瓣碾過清透素淨的皮膚,他張口,在後頸的傷痕上重重的舔了一口。
舌尖卷回來的味道帶著點微微的酸澀氣息,像帶著露珠的青澀蘑菇,沒煮熟,嘗了口生的那樣。
謝遠星除了情緒激烈的時候,幾乎咬起來都是這個味道,沈邊野卻埋在他頸側不起來,語氣近乎夢囈:“好香啊寶寶。”
“有煩心事嗎寶寶,說出來我替你解決好不好?”
他記得醫生的那句話,傷心的時候是酸的。
可謝遠星一直都是這個味道,一直,像角落裡的陰鬱蘑菇,陽光灑不到它身上,他也似乎永遠開心不起來。
這話注定得不到謝遠星的回答。
謝遠星被重重的舔了一口,隻覺得後頸似乎還殘存著那股濕熱,粘膩的觸感。
他格外不自在,身體都跟著一抖,仔細聽,聲音都帶著顫音,“你要咬就咬,你舔我乾什麼啊。”
沈邊野在他脖頸間嗅聞,說著大方的話,語氣卻有著濃濃的,沒得到滿足的焦躁,“不咬了,放過你一次。”
他又有些委屈,“寶寶,能不能開心點?”
“我想嘗一口甜的,舔舔嘗個味也行啊。”
謝遠星說出口的話落在沈邊野耳朵裡,活像是拔X無情的渣男,語氣冰冷的能把人凍死。
“不咬了就放開,我要和方知去圖書館了。”
“把人晾在外麵不好。”
沈邊野不僅沒放,反而得寸進尺的把手搭在了謝遠星的腰上,謝遠星很瘦,一截窄腰勾勒出腰窩,像是為他的手打造的天然位置。
“你彆和他去了,我給你補。”
謝遠星先是微微蹙眉,而後就是拒絕。
還是用的沈邊野反駁不了的話拒絕,“盯著我吃飯是覺得影響你咬下去的口感,補課就沒必要了吧。”
“你不是除了不得已要回宿舍的時候,都不想和我這個beta待在一起嗎?”
沈邊野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他一時間說不出彆的話,但不想讓謝遠星和方知一起去圖書館的心又拉扯著他。
片刻後,他嘖了聲,“這樣吧,你每次給我一百塊課時費,我就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你補。”
“你從我這裡拿了那麼多,我總要掙點回來吧。”
沈邊野擺出自己的優勢:“我大一的線性代數成績,是班上數一數二的,比什麼方知靠譜得多。”
這話從謝遠星左耳進,到了右耳自動翻譯成了另一句。
他的五十塊,在找他要一百塊了。
謝遠星冷靜的轉身,給沈邊野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淡淡道:“不用了,我選免費的。”